祭广泽找不到他的小女奴,酒也不喝了,抛下一屋子欢乐,走出户外。
满潮的压弯,海水覆盖所有木道,仅余露几段较高的围栏扶手,虚虚渺渺像浮水线,细扯一枚油黄波纹月。
扁丝密织水面辉亮薄网,鱼影溜溜挣扎,彩鳗穿洞钻孔。风贴著皮肤滑过,糅带著花香湿气,他回头寻——
他的小女奴跑哪儿去了?她不是要煮一种掺和菩提花、野生只果、薄荷及肉桂的茶吗?他亲爱的小女奴……
知不知道今晚高空悬著一轮望月?
都说月光会使人疯狂,怎么对?那明明是阳光辐射,月本无光,但他知道疯狂!
上一个月夜,他烧掉一架直升机。三十个小时不到,他仰看望月,心躁难抑。
与其说是状态,不如说是引力,一种冥冥之中的破坏力,让他站在沙滩会不由自主走向海,飞在天上就想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