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露鱼肚白,虽然春已降临,可北方的温度在早上还是有点寒冷。
舞欢喜披起桃红的斗蓬,让雪狐钻进自己的袖子后,看著四周,随即吁出了白色的雾气。
这一个月来的走走停停,像个没根的浮萍似的,来不及做休歇,便又要漂来漂去。
这就是她的命吗?她觉得身体有点寒冷,而心里吹过一阵寒风,像是站在寒漠之中那么无助。
奶娘拿著风家给的盘缠去租了一辆马车,欲回舞府去,舞欢喜得不到未婚夫的帮助,她只好回去靠自己。
她拉了拉斗篷,让自己感觉不那么冷,在一旁看著奶娘与车夫商量,但他们谈了半天,似乎谈不拢价钱。车夫似乎不愿意降下价钱,王钗也不愿被人坑,于是便这么蹉跎时间。
在一旁等候的舞欢喜,一双眸子四处溜了溜,没想到有一名蒙著脸的男子,骑著一匹高大的骏马,迎著她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