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爬到一处平地,季可汉见齐小天步履蹒跚的模样,忍不住开口,「你的脚不疼吗?夜已深,是不是该歇息了?」
她摇摇头,「你快回去。」
「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倔?受了伤还硬要爬,你以为死在这里就可以找到你爹了?」他本来是想等等看,看她哪时候才要放弃,没想到平常看似懒散的她,对这件事竟然出乎意外的执著。
「反正这山头这么大,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,也不确定爹是否在这里,无论什么时候上山都一样。」齐小天忽然转身,「所以让我一个,人死就行……」
或许是转身的动作太快,她的眼前突然陷入黑暗,只觉得脑袋晕眩,下一刻便倒在他的怀里。
「小天……小天……」他用力摇著她。
「师兄……」须臾,她缓缓的张开眼楮,「我怎么了?」
「你这丫头,非得气死我不可吗?」他眯起眼眸,冷冷的瞪著她,「现在你继续走呀!」
「是你自己要跟的。」她拧起眉头,「不要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?」
「谁说我为难了?」季可汉扛起她,「走,过去那里躺一会儿,先吃点东西,再睡一觉。」
「你有带吃的东西?」一听见有吃的,齐小天立刻抬起无力的双眸。
「当然有,你以为我像你一样,赤手空拳就来爬山?」真受不了她这种个性,该说是没脑袋,还是天性乐观?
「我本来以为山上会有果树,随便伸手一摘,就有吃的东西。」她的确没想这么多,何况当时她心慌意乱,只想到要赶紧上山寻人,不要带给大家困扰。
「是呀,山上没有果农,却有果树!」重吐一口气,「没错,有些树是会长果子,但可能是毒果,你知道吗?」
「毒果?」她猛地愣住。
「笨蛋。」他从包袱里拿出干粮,「拿去。
「哇……是糕饼耶!好香。」齐小天赶紧接过干粮,大大的咬了一口,看他又将水递了过来,顿时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刻。
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,季可汉心疼不已,不禁叹了口气,「你真的不肯下山?」
「不要,我不下山,除非找到我爹。」她喝了些水,「师兄,我是说真的,堂主可有告诉你,我爹在哪个方向?比给我看就行了,你不用陪我去。」
「你再说这种话,我可要生气了。」他板起脸孔。
「既然你非陪不可,那就陪吧!」干嘛老是用这种脸孔吓她!
齐小天逃避似的转开脸,伸展一下疼痛的腿,懊恼的想,以后该怎么走?想著想著,她居然靠在树干上打盹,连干粮掉在地上都不知道。
「这丫头……唉!」季可汉摇了摇头,上前想扶她躺下。
「不行……」齐小天突然张开眼楮,「天色暗了,在山上睡觉是很危险的。」
「如果真有野兽,你不睡一样危险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话还没说出口,齐小天靠在他的肩上又睡著了,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有师兄在,闻著他的气味,她就好安心……安心到什么事都不想了。
明白她肯定是累坏了,再瞧瞧这里毫无遮掩,天寒露重,容易著凉,于是季可汉抱起她,四处寻觅著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。
绕了一会儿,他终于找到一处凹入的山壁,正好可以让他们并肩躺下。
他双手枕在脑后,在这幽静的夜里、寂寥的深山中,吸进鼻腔的居然全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。
懊死!他到底是怎么了?为何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她那晚依偎在他身边的画面,还有暖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?
闭上眼,他选择背对著她,哪知道小妮子居然完全没有危机意识,跟著转向他,一双藕臂还紧紧的搂著他。
她这是?
季可汉深吐一口气,猛地转身,打算推开她,却不经意的轻轻拂过她的唇瓣,更恼人的是,她居然下意识的找寻温暖,直往他的怀里钻……他双手扶在她的肩上,唇上还留有刚刚不小心轻触她的唇瓣的柔软感觉,正犹豫著该不该推开她,一只手却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颚,望著她长长的睫毛、挺直的鼻梁,还有微噘的红唇,呼吸竟愈来愈急促。
忍不住的,他轻啄了下她的红唇,原以为这样就够了,没想到她的唇如丝绒般绵滑,让他再也无法控制,想要需索更多。
乱了!全乱了!
他的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勺,然后猛烈的吻著她,终于将沉睡中的齐小天惊醒。
「唔!」她紧张的挣动一下,「谁……」
「我。」季可汉沉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,同时定住她的动作。
师兄!他……他在干嘛?
齐小天想说话,但是他狂野的吻让她几乎无法发出声音。他放肆的吸吮著她的舌头,这种感觉好……好奇怪。
他眯起双眼,盯著她那瞪得大大圆圆的眼楮。真是个傻丫头,哪有人被亲的时候,还张大眼楮的?
抬起手,徐徐的帮她闭上眼皮,紧接著他更狂热的与她的舌头交缠,深深的曙啃、舌忝洗她口中的每一分柔美。
「呃!」齐小天慌了。师兄是怎么了?竟会这么无礼……好不容易,他终于放开她,她本能的推开他,气喘吁吁的问:「你怎么可以这样?我……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