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巧倩想起母亲,又不禁悲从中来。
方才的梦像一场发疽的病,沉沉地压在心底。采眉鄙视自己,无法接受不贞不洁的自己,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怀川的忠义,她好难受呀!
思绪昏乱中,采眉拿出那层层裹著的金玉锁片,一面是梅花,上面有「傲梅香」三字;一面是兰花,刻著「凝兰蕙」。
这文定之物,竟似谴责般的数落她的罪……采眉将它放在巧倩的手中说:「你的大喜之日,本来应该更风风光光的。这块锁片,原属于夏家,现在拿来当作你的嫁妆,也是应该。」
「不!这是大哥给的,你千万要留著!」巧倩忙推回。
「我留著有何用呢?以后我入『贞义楼』,再不下来,一切仅求清简。」采眉忆及那梦,又椎心地说:「或许也不必有『贞义楼』,我此番回南京后,干脆直接到庵院削发为尼算了,好了却三千烦恼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