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算是十一年前那难忘
的夏天的一个受害者呢!
她的生活大概此后五十年都一样:一个小镇老师。作育英才,让年轻的一代体会文
字的力量与美丽,一直是她的志愿。起先她还雄心万丈,但这些年下来她自知要启发这
些学生的想象力、创造力简直无异于在一整河床的牡蛎中找珍珠。只要偶尔有成就是工
作上的一大安慰了。
贺强尼就是一个在文字上有潜能的人,甚至可说是她最抱希望的一个。
一想到他,她真的头痛起来了,她胡乱从皮包里掏出支票簿,希望快走快好。此刻
的她实在没有余裕为贺强尼辩护,何况,不管他多无罪,他都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男孩
了。申太太的东西已结好帐放入推车中,而潘蜜拉也快结完帐。谢天谢地,再几分钟她
就可以脱逃了。
「贺苏安也只是个小贱货,抱歉我说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