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为此坐了一年牢,但这还不是他做过最坏的事呢!」申太太咬牙切齿地说。
芮秋心想也许申太太就是当年给那个「教会」捐款的人之一。镇上的人都知道只有
那些比较容易受骗的人才会做那种蠢事。有哪个理智的人会相信贺巴克呢!她只温和地
说:「他哥哥的错不能算到强尼头上。」
「哼!」申太太狺狺然道。
收钱的柜抬员贝蒂虽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听闲话,但却手不停地把芮秋买的东西放
入纸袋中。芮秋觉得像松了口气,但太阳穴鼓鼓抽动,表示她就要头痛了。她有这毛病
已经多年,从她明白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这个小镇起就如此了。爱与责任层层包围住
她,像个铁枷锁住她。她早已认命,甚至还能以苦笑来面对她的命运。她一直梦想飞得
又高又远,过个截然不同的生活,而现在她却只像铩羽的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