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她睡在这漆黑冰冷的地下,碑上没有留下一个字,像这世上从没出现过她这样一个人,只是平白多出这样一丘无名的坟。
冷风掠过,他木然而立,没有一丝感觉。
景千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,带著讽意:「怎么不在碑上题你护国侯夫人的名分?」
「不,她不稀罕。」他淡淡道,「况且,我也不配。」
「算你自知。」景千里不屑,顿了一顿,又喟然长叹,「早知道,我当初就不掳她来京城,要说害了她,也有我一份。」
望月缓缓转身,看向他,「多谢你替我葬她。」
他冷然一哼:「没有你谢的分,她生前托我葬她,我是允她,不是替你。」他睨过去一眼,「她不用你葬,必是恨透了你。」
望月仍然没有什么表情,「应当的,她该恨我。」
看看天色,景千里赶他,「你还不走?城门外骁骑队等你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