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渐渐软在他怀里,幽切地叹了一声。
望月这才发现她唇角沁出血丝。有血并不稀奇,长剑穿胸,伤及心脏,必然要见血,奇的是血居然鲜红中透著微碧,显见有毒。
「我方才喝了一杯酒,是我从前特地遣人从家乡送来的,只是这酒,有点特别……」她极细微地道,「是我自尽,不是你杀我!」
望月心神欲裂,僵硬如石,「你……」
她没再说什么,只是叹息。
而后,合上了眼。
——***——
荒凉的野地,两人默立在一座新起的坟前。
冰冷的墓,无字的碑。
一点也不像她该有的归宿。她喜欢温暖的地方,似只畏寒的猫。冬天里,她专爱找他已经坐得暖和的地方靠著偎著。她的话也不少,对熟悉的人算是健谈,与他谈兵论阵,颇有见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