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来说,赵铎这个人,没谈过恋爱!
他跟妻子的婚事是上一代决定,二十一岁就结婚生子。他没有抗拒过这种人生安排,反而过得顺理成章。
懊怎么说呢?这也许与他性格里稳定早熟的因子有关——
赵铎的父亲是个有名的时事评论家,母亲则是战地记者,从小苞在父母身边,看尽无数社会的真实乱象与人类的颠沛流离。因此,对他而言,平凡安定的生活即是人生最大幸福。再者,那对可比社会心理学家的父母,给他的心灵教育之充实、健全,已让成长必经的「少年叛逆期」变得毫无理由。所以,他比人早成熟,是个懂事的好儿子,乃至后来成为负责爱家的好丈夫、好爸爸,他对妻子的感情则是建立在一种时间性的累积上。说穿了,他根本没尝过初恋、热恋、狂恋的滋味!
而真正让他打开恋爱悸动的女人,则是——
「在想什么?」沈璧人款步走进客厅,边走边卸下发饰,以手松松长发。「睡了吧?」她坐在沙发扶手边,柔荑环著赵铎的肩,看著他怀里的关海桐,,
赵铎微微偏首,脸颊贴触著她的。「打烊了?」大掌轻轻抚著她另一芙颊,他沉声低喃。
「嗯。」她应了声,纤指在女儿的睡脸上滑动。「沉思的男人,刚刚在想什么呢?」她开玩笑地问。心想,他也许累了。农历年过后,表哥放心地回到南极去,报社职权复还给赵铎,他重新掌管公司尚未满一个月,也许还没适应繁忙的公事吧!
赵铎转头凝视她,扬唇淡笑。「沉思的男人在想著他所爱的女人。」
沈璧人被他深情带笑的双眸给定住了,一动也不动地看著他。
「我爱你,璧人。」他在她唇上吻了下,温柔地说著。
沈璧人笑了。「把小桐抱进房,我煮消夜给你吃。」站起身,她走向厨房。
每晚,他总是在哄小桐睡、帮她打烊、吃完消夜后,才回住所休息。
再次管理报社,有了工作,与她独处的时间少得令人沮丧,每晚的消夜时间,成了他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刻,但他愈来愈不满足,他想要二十四小时与她在一起,他感觉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贪食者,这是理所当然的变化,因为她是个难以形容的好女人。
赵铎走近正在洗碗的沈璧人,由背后抱住她。「璧人……」他轻轻吻著她的耳垂。
「要回去了呀?」关掉水龙头,她转身问他。「时间是不早了,你还是快回去吧,明天还得上班……」
「今晚我想住你这儿。」他截断她的话,眸光有著
激情春意。他是个正常男人,两个月淡如水的纯纯情爱,已将他逼至临界,他想跟她有更深层的关系、更亲密的接触,是真正情人、爱侣之间的感受。
「……可以吗?我可以留下吗,我知道你的床够大……」她不说话,他继续大胆的言辞。
沈璧人双手撑在洗碗槽边缘,羞窘地开口:「这里……没有你可换洗的衣服,也没有你的睡衣……」她知道他要做什么,她其实也曾想过、期待过这事,如今,时候到了,他一提起,她竟觉得紧张。
赵铎单手勒住她的腰,另一掌抚模她烧红的美颜。「我可以不穿衣服,你不会让我冻著的,对不对?璧人……」炽热的目光直穿她眸底,抑著声的低喃,如同一种。
他性感的神情,点燃了她深藏的激情。蛇似的双臂缠上他肩头,她仰起美颜,吻住他,引诱似地轻咬,哑声娇喘地说:「明天……上班……迟到别怪我……哦!赵先生……」
赵铎拥紧她,双唇密实地堵住她的呢喃,舌抵人她唇内,胶贴著她的粉舌,悠慢地滑动。
灵交会,话语变得多余;热流腾跃,厨房变得窄小。有股强劲的力量推压他们的背脊,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。
再也无法抑制想要她的渴望,赵铎抱起她,往主卧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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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天空泛白,直到现在,她才有机会喘口气,好好欣赏这个彻夜狂野的男人。
沈璧人自赵铎亦果的胸膛抬起娇颜,眸光晶亮地在他身上流转,纤巧的玉手轻柔地抚模他。
带笑的睡脸显示他的满足。强健结实的胸膛上,留有她的激情爱痕。她爱这男性躯体:健康、强壮、力感,皮肤泛著金黄色泽,凹凸分明的结实腰臀,利落矫捷的长腿,唔!希腊诸男神,也不过如此。
她喜欢这具宛如雕凿艺术晶的性感男性:力与美的结合,简直完美无……有瑕疵!?她睁大美眸,看向他右肩。
「咦?这怎么回事……」纤指摩挲著他肩头两弯明显的疤痕,她轻声喃语。
「……怎么搞得?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疤痕?」难不成他热爱拳击运动,比赛时,对手恶意犯规所咬的?
「是你的,你咬的。」赵铎微笑地张眼,半坐起身,背靠床头。「早!」他拉过赤果的她,在她唇上印了一吻。
「醒了呀,赵先生。」仰著娴雅美颜,她对他笑著,左手食指下意识停留在他右肩的齿痕上。「天才亮而
已,你居然起得来,精力旺盛嗯!」眨眨眼,她取笑他。
赵铎吻住她,将她抱坐于健硕的大腿上。「你调皮的小手在我身上乱动,我哪睡得沉。」离开她嫣红的唇,额抵著她的,他低声说。「一大早,叫醒我,是不是想要……」
「问问题。」她娇嗔,扭转他接下来可能出口的话语。「想要请赵先生为小女子解惑:这齿痕怎么来的?」移开与他相凝的眸光,看向他右肩头。
赵铎笑了笑,目光温柔地望著她。「我回答了呀,是你咬的,那是你的齿痕。」
她挑眉,扬唇假笑。「表哥说你骨子里风趣幽默,我本来不信的,今天倒给见证了!」他分明诓她嘛!她不以为然地想。她又没有咬人的习惯……呃……是指「单纯暴力」那种,所以那么深的伤痕怎可能是她咬的,何况它是个旧疤,昨夜之前,他们根本没赤果相对过,她哪来机会咬他?
「是你生小桐时下意识咬的,我想,当时的你是为了分散那股剧痛吧!」他抚著她挑高的秀眉,温柔的俊脸上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。
沈璧人一愣,万分惊奇地凑近脸看著那齿痕。「真的……是我……」有些语塞,不知所云。这样的疤,想必,她连他的衣服也咬破了吧?
她诧异地圆瞠凤瞳,美颜流露难得的迷糊,神情就似成熟版的小桐。赵铎笑了笑,心想,小桐性子再怎么不似她,终究还是有她的遗传呵!
「要不要来比对?」他侧著肩,好心建议。「我不介意来个‘弹道’比对,不过这回可要咬轻点嗯。」深邃的双眼盈满笑意,他似乎真要她再咬一次。
瞪他一眼,她咕哝著。「我又不是枪。」双手圈搂他的脖子,懒懒地枕在他胸膛。「当时……很疼吗?我不知道自己……这么……凶暴!」
赵铎摇摇头,手掌来回抚著她滑腻的背脊。「短暂而已,当小桐从你体内分娩出来后,我就忘了肩上的事……」
「那时候,我一定很丑……」她笑说。她是睡梦中被阵痛给惊醒,一件睡衣、一头乱发、一只包包,便往外冲。什么都没打理。原先计划成为「最美产妇」的想法,也教不准时的女儿给破坏了!
赵铎轻笑,吻吻她额顶。「最坚强、最美丽的母亲……」
「你在称赞我吗,赵先生?」她笑著,转身与他相对。跪坐般,长腿曲在他大腿外侧,紧夹著他,柔软平滑的小肮贴著他腹肌,玉臀仍在他腿上,是个很暖昧的坐姿。
「璧人……」他捧住她美颜,嗓音低哑。「你……
在诱惑我……吗?」推动腰臀,暗示两人的亲昵已快擦出火花。
沈璧人抽了声气,抑著呼吸,眸光变得迷蒙,吻住他,含吮他探过舌尖,细细轻咬、缠绕,小手在他背沟摩挲著。
「……会迟到的……」赵铎大口喘气。
沈璧人娇喘吁吁地离开他的唇,伸手抚著他微髻的黑发。「……昨天……我就警告过你了……」语毕,她浅吻他,先吻唇,而后是眉、眼、鼻。
搔痒似的性感,她仿佛在试探他的自制力,但,面对她,这名他所爱的美好女子,他无法自欺、更无法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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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一次美好的「留宿」经验后,赵铎几乎不再回自己的住所,而是「回」沉璧人这儿。每天每天,他总是待到夜半,借故不走,像匹厚颜无耻的狼,缠著她。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周,他索性取消市区住所的租约,如此,他更有理由,夜夜「借住」沈璧人家。
今夜,月光清朗,路灯显得幽暗,咖啡馆准时打烊,沈璧人一上楼,便瞧见赵铎斜躺在客厅新购的沙发上,头垫著高枕,正阅读著杂志。
「今晚又要留下吗,赵先生?」沈璧人走到沙发旁,垂首看著赵铎。这男人穿著蓝绒睡袍,黑发微湿,身上有著她家沐浴乳的清香,明显刚洗过澡。
「你回来了。」赵铎坐起身,将杂志放在桌上,以男主人的口吻问著。「店打烊了嗯?累了吧?」
沈璧人插腰,优雅地偏头微笑。「赵先生,这儿到底是我家,还是你家呀?瞧你,一点‘客人’的礼仪都不懂,居然穿著这么‘随便’!」
赵铎一笑,探手将她扯入怀,双手搂住她。「我不是:客人’,是你家的‘保母兼佣人’呢,夫人。」唇沿著她柔和的轮廓细细吻著。不知何时开始,他巳不再对夜间游街找独家新闻有兴趣,也不再超时工作到午夜。现在,他每天准时下班,不再「下海」兼任记者,完完全全是个总裁、是个管理者,除了决策,他将所有执行工作全交由部属,因为下班后,他是个「居家男人」,急著来她这儿,哄小桐、陪她们母女吃晚餐、等她的店打烊、与她共度长夜……
「叫我‘夫人’?」沈璧人挑高细眉,左手抵著他微敞的胸膛,右手织指轻描他俊挺的鼻梁。「……有哪个‘佣人兼保母’……像你这样色胆包天嗯?竟敢……动手动嘴……骚扰女主人……嗯……」她闷声喘气,开启朱唇与他热吻。
久久,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,长指解著她的衣扣。「不是骚扰,是我的‘薪水’,哄小桐、帮你收餐桌、
洗碗……做家事的‘日薪’,很便宜的收留吧!」双眸炽热地盯著她,他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抚著柔滑肌肤,
「贫嘴!」沈璧人眼角带笑瞪他一下,粉拳捶打他肩膊。「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!在我这儿白吃白住的!」
「我有吗?」大掌握住她的粉拳,与她相凝,柔声沉问。「菜好像都是我和小桐去买的呀!」五点下班,他通常会先带著等了他一整天的小桐去散步,顺便上超市购物回来给她烹煮,他应不算「白吃」呀,至少菜钱全是他的!而「白住」……
「说吧,今天又是什么理由留下呢?」眨眨眼,她松开发髻,曲起长腿斜搭在沙发上,倾身偎进他怀里。
她其实知道他留下来是为了她,也为了他自己,不过她喜欢听他编出来的理由,因为那能让她了解他已走出阴影,回复成表哥口中描述的「骨子里风趣幽默」的赵铎,不再是那个浑身围绕著悲痛的男人。
长指把玩著她丝滑的长发,他嗅著她的发香。「……明天一大早要开会,回淡水太晚了,而且路途又远,我怕明早误事。你知道的,我很贪眠,一个人睡,没人叫,明儿个搞不好会迟到……」他喃喃解释著。天晓得这简直是一派胡言,他一个人,根本连入睡都难,哪可能贪眠?
「嗯……这样啊,所以呢?」美眸闪过精明,她倒要听听他的理由能牵强到什么地步。
「所以……」托起她美丽圆巧的下巴,他望进她瞳眸深处,意有所指地说。「我需要一个‘热情的闹钟’叫醒我,才不会在明早的会议上迟到,嗯?」
沈璧人轻笑出声,捏捏他鼻尖。「得了吧,赵先生!你要是怕迟到,更该回淡水别墅独眠的!你我都知道,你这‘贪色’的家伙,只要在这儿过夜;隔天铁定迟到的!」她道出关键取笑他。这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知羞!什么贪眠、开会、没人叫、怕迟到误事等等……他的理由可真充足呀!这么会瞎扯,不就是为了
「想留在你这儿。」赵铎抵著她的眉心,唇边泛起笑纹,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美颜上。「被你识破了嗯,我其实只是单纯想留下而已……」抱紧她,长腿与她的交缠,俊颜埋入她敞开的领口里,唇齿细细吻咬她半果的酥胸。
「哼……你……这叫‘单纯’吗……赵先生……呵……好痒……」她推著他,娇笑不已。「好痒……呵……别这样……让我先洗个澡……」
赵铎抬首,将她压在抱枕上,让她半躺在他身下,大掌抚模她嫣红的芙颊。「我等不及,璧人……我要你……」唇吻上她的小嘴,灵动的舌窜人她喉间。
「……等……等等……赵……别在这儿……唔……等……」上半身的衣物已教他褪尽,沈壁人双手掩在
胸前,摇头避著他火热的吻。「……到房里……嗯……别在这儿……会吵醒……小桐……」
闻言,赵铎停下动作,手臂撑起上身,沉默地望著她。他今天想了她一整天。白天在办公室中,累积的强烈渴望,让他在夜晚见著她时,无法多等待、多思考,只想马上拥抱她,将她揉进体内,全然没有考虑场所的问题。
「到房里吧!」他不说话,漆黑的瞳眸蕴著赤果的欲望与深情,令她无力抵抗,她将双臂绕至他颈背,仰著美颜再次开口。「到房里吧,沙发这么小,我不想滚到地板……」
赵铎轻轻笑了,心想:这就是恋爱吧!此时此刻,他清楚地体认,遇上璧人,他的理性几乎脱轨。尤其在恢复上班后,他每天总是在思春的情绪中熬过。重掌总裁职权,成了一种另类折磨,他根本不想工作,只想分分秒秒看著她、待在她身旁。然而,他们不是夫妻,他不能理所当然地在她这儿常住,只许「偶尔」来打扰,找借日夜宿,这样的关系,暖昧不正式,使他无法满足。
因此,他思考过「求婚」的问题,但他怕璧人不想嫁他!虽然璧人曾说爱他,不过那全是在床第之间、意乱情迷之时,他其实不肯定璧人对他是怎么个想法,也不晓得璧人对已逝的前夫关绝是否……
「怎么了?怎么发起呆呢?」沈璧人抚著他恍惚的俊颜,柔声问著。「身体不舒服吗?」前一刻还热情似火的,怎么突然……她皱眉凝视著他。
赵铎摇头,笑了笑,搂著她,窝入沙发。「璧人………你……」顿住语气,他下颚抵著她额顶。他是个三十二岁的成熟男人,此刻要问一个毛头小子程度的问题,著实难以启齿!
「什么事?」沈璧人抬头,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。「……你今天怪怪的哦,赵先生。」
深呼吸一口,他眸光沉定地与她相凝,问:「你爱我吗?璧人!」
沈璧人一愣,眨眨眼,避开他的目光。「你感觉不到吗,赵先生?」她淡淡地开口。心里酸酸涩涩的,他居然感受不出她的情爱,她以为他们的关系是妙不可言、他们的爱情是能心灵感应、是种深切的契合的,怎么他今天问这样的问题呢?是她太失败,还是他太没自信、太迟钝呢?
「璧人!」赵铎拥住她,两人光果的上身密实贴合。「你生气吗?别怪我好吗?我只是……只是怕,我怕我无法像关绝一样。除夕夜那晚,我听到你跟阿中的闲聊,你放弃一切,甚至与父母断绝关系,只为了跟关绝在一起。我一直在想,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舍弃所有,我嫉妒那样的男人,同时害怕那样的男人,你为
了他,甘舍一切,我只怕他至今仍深植你心……」不能怪他胡思乱想,身为一个媒体巨子、一个新闻人,他本就敏感多虑,何况他正在恋爱,患得患失的情绪起伏,当然免不了!
听了他的话,沈璧人仰著纤颈,瞪著风瞳瞅著他,语气很压抑地说:「你怎么这么不懂我的心、这么没自信?你以为……以为我沈璧人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吗?如果不爱你……如果不爱你……我……」她的嗓音颤抖得无法继续,晶亮的泪水进出眼眶,粉拳捶打他的胸膛,仿佛在发泄心里的酸涩。
「璧人……我……」一个美丽、坦率、开朗的女子,被他给惹哭,让他有些慌了手脚。「别哭……璧人,我真的该死……」
沈璧人停住咚咚直落的粉拳,转而将手捂上他的唇,不让他说谭话。「你给我听好,我只说一次,不准插嘴!」她吸吸鼻子,神情认真、严肃地看他。
他点点头,同意她的要求,然后拉下她的小手,重新将她拥在怀里,等待她的训言。
「我是爱过关绝……」她一出口,他的身子便明显一震,让她皱眉止住话,半晌,才又接续道:「但,他已经死了,我不是个靠回忆、悲痛来度日的人,我面对现实、好好活在当下,接受自己喜爱的追求者,日子过得正幸福甜蜜……可是……有个呆子……有个呆子他就是不明白……」
「璧人,别说了,我懂……我了解……是我不对……」赵铎收紧双臂,俯首吻著她泪湿的美颜。她是个率直的女人,从来不掩藏本性,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,她当然是爱他的呀!为什么他想不明白这点,非得跟死去的关绝争风吃醋,惹得她伤心难过?
「对不起,璧人!别哭了……」该死的赵铎,你今天不是留下来恼她的!他在心里暗咒,竭尽温柔地向她道歉、认错。「对不起……璧人……」
「……我爱你呀!你懂不懂?我爱你,赵铎!我沈璧人爱你、爱赵铎!」她看著他,斩钉截铁地说。
赵铎听呆了。她激动、指名道姓地说爱他,这是第一次,但感觉却有别于以往高潮时的喟叹。他真的感动,且强烈意识到彼此间的情爱与亲密,是不可分、不可忽视的!这是真真切切的爱情,他与她正热恋著!
「璧人——」他低喊。随即吻住她的红唇,不再管这里是客厅,不再理会沙发的窄小,拥著她,褪尽两人的衣物,果著身,交叠在一起。
「璧人……今晚,对不起……」喘息定后,他埋首在她的黑发里,嗅著她的清雅淡香,沉沉喃语。「我是个迟钝的笨蛋、呆子,该敏感的不敏感,却在不该敏感的事上胡思乱想……对不起……璧人……原谅我好吗?」
沈壁人摇摇头,轻轻咬著他的耳廓,淡淡地呢喃。「到房里……我要你……」整晚‘赔罪’……」
闻言,赵铎抬首凝视著她。「璧人……你……」
沈璧人微笑,手绕上他的颈项。「不懂吗……赵先生——」
赵铎一笑,双臂将她拦腰抱起,踩著稳健的步伐,走向主卧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