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感激的是,她即使不明白,还是接纳了他性向不同于常人的事实,从不曾责备他──她只对他的风流颇有微辞。
他无法忠于一人,视欢悦为愉快的游戏,从妻舅变成枕边人的爱人也曾为此跟他大吵,但他不以为意,认为他们都不懂他无可救药的浪漫与热情,于是父女之间的信任,也就毁在他的不以为意。
当她看见自己的男友居然也和他躺在床上,那时的表情……他不愿记得。
他终于深切体认到自己的错误,痛定思痛,开始收敛,试图弥补女儿,但已经太迟。
她剪去长发、打上耳洞,将自己弄成一副令人畏惧的模样,她不再有困惑的表情,唯有冷硬的武装,她成功地孤立了自己,这几年,再也没有男人接近她。
这样的她,让他心疼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