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的人也许连下地狱都不够资格。
「痛吗?」
他蓦然睁开的双眼;「雪农?」
秦雪农看不出表情的脸模糊的出现在他的眼前。「是你吗?」
「大概是吧,医生说你的眼楮充血大概还要过个三、四天才能看清楚东西。」
一种莫名其妙却又心安的感觉使他安然的躺著:「我——在哪里?」
「家里——你住的地方。」
他最后的意识是痛苦得近乎麻木的感觉,仿佛被一辆拖车辗过似的:「我怎么——
回来的——」
「是沈刚,他从路边救了你,把你捡回来的。」
飞鹰轻笑,代价是扯动的每一寸肌肉都可怕的哀嚎抗议:「我似乎——总——总是像野——野狗一样被你们——这些人捡来捡去——」
「那是你运气,没有被打死,肋骨断了二根、轻微脑震荡,幸好没有内出血,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你比我还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