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味儿真香啊,简直是沁人心脾!」
她回头一睇。「四爷忙完了?」
「是啊。」佣仆回话。「小的按您吩咐。等灶上忙完,才凑上提醒。四爷回话,说他回房换件干净衣裳再来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她妈然一笑,弯身自暗处腌缸里挟了一点腌萝卜跟酱玉瓜,才解下头上包巾,差佣仆把粥菜送到庭院去。
碗筷才刚放妥,宁独斋就来了。
「大老远就闻到香味。」他一路嗅著鼻子走来。「你做了什么?」
「只是锅鸡粥。」她巧笑占兮地舀了一碗放在他面前。「你闻了一晚上的秋油味,想必早贰了?」
「腻坏了。」他先挟了一门脆萝卜醒醒舌头。自他二十岁接掌宁家堡的酒栈饭馆,已经好几年没像今晚一样,舞著锅杓做菜给外人吃了。不过刚才一看备来的材料几乎用尽了,就知道铺上生意多好。
一晚的辛劳,总算有了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