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怎么可以不要脸……」说到一半,气有些喘不上,朱丽氏话说得断续,却还是坚持要说完:「毫无羞耻到……这般地步……这是啊——」
斌媛安站起身,来到炉边,将壶里的药汤倒进宽口瓷碗里。
「是,媛安知错了。」他双手捧著汤碗,以谦卑的姿态来到朱丽氏身前,像个孝子一样,侍奉她用汤药。「所以今晚才会来多寿院,向主母请罪。」
「请罪?」缓过气后,朱丽氏嘲笑他此刻卑微的模样。「非要搬出三司使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?你也知道怕?我以为我伟大的儿子,永远不知道惧怕为何物。」
斌媛安腰弯得更低,使那碗汤药更靠近朱丽氏。朱丽氏以为他在求取原谅,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藏起眼中的笑意。他们都以为,他今日前来,是因为搬出了三司使的名堂,他害怕了?想到这儿,贵媛安真的无法不笑,但他竭力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