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那仆人安在炉上的壶,不客气地问:「那是什么?」
斌媛安笑说:「听闻主母秋燥,因此差人上药街,配了翘荷汤的药帖。」
「你也知道我秋燥。」朱丽氏冷笑。「你知道我为何心烦?烦出病来吗?」
斌媛安笑得眼弯弯的。「媛安明白。」他说:「便是为儿子之前在婚宴上做出的疯狂举止而烦。」
「还有!」朱丽氏用力地指著外头,尖声地骂:「你不但大刺刺地把那婬女带回来,还跟她躲在那多福院里头,干尽没人知晓的肮脏事!」
婬女?贵媛安瞇著眼,隐忍著眼里的肃杀,表面上还是温温顺顺的。
朱丽氏见他安静,再骂:「你们把我这当家主母放在哪儿?你们把德清这个正室看成什么?你们是兄妹,兄长从妹夫那儿抢了妹妹,这、这成何体统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