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叉子叉住一朵蘑菇放在火上翻烤,火光映得他眼楮闪闪发亮,「有些东西就像遗传一样,」他盯著手上的铁叉,「生活方式、习惯,比如说烤这朵蘑菇,我们两人用叉子的方式完全不同。我们小时候从长辈那儿学到的东西会根深蒂固,然后再传下去。」
说者无心,但听者有意,邢仪非抬起头,从对面注视著他,「你在说朱胜伦?」
司寇的动作僵住,沉默半晌,他试著笑一笑,「我在说蘑菇——烤鱼也是一样的,我最擅长……」
「已经掉了。」邢仪非冷冷地提醒他。
司寇不明白,「什么?」
「你的蘑菇已经掉进火里了。」她平静地说。
司寇终于发现自己一直盯著空空的叉子,还在火上不断翻转……
邢仪非用手指指火焰中那团小小的黑炭,「你还是认为自已很好?」她问。
再度沉默,她耐心等待,终于司寇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