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卞胥眼楮里有种东西灭掉了,他的眼楮本来一直璀璨如星,明亮得让人惊艳,而此刻一下子黯淡了下来。
他低下头,声音涩涩,「你也爱她的钱……你是碧澜绸庄的少主,怎么可能缺钱?」
「你错了,我很缺钱,非常缺钱。」不知道为什么,柳舒眉对眼前的这个少年起了些许好感——既然他马上就要死了,死得又很无辜,那么告诉他,又何妨?
而且,那么完美的计划,没人来分享,岂非太可惜了?还有什么比马上就要死而且一定会死的人更合适听他的这个计划?
一念至此,柳舒眉笑了起来,耐心十足地解释道:「不错,在外人眼里,我们柳家是足以和钱家相抗衡的大富之家,但实际上,只有个华丽的架子,里面已经被掏空得差不多了。」
「不可能,柳家的事业一向经营得很好,每年都获利颇丰。」
「但是入不敷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