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看到「溪头」的站牌而忘了下车时,人差不多已到崩溃的边缘了。
饼了数不完的千山和万水,她终于站在度假区的土地上,而四面早已是黑漆漆一片。在竹子搭的候车亭中,迎接她的只有阴冷的风和凄惨的虫鸣。如果此刻有人朝她按下快门,那照片中的她,一定像极战火下的难民,有著历尽沧桑的狼狈。
她也实在很「佩服」自己,能把四、五个小时的车程,坐成了十多个小时,连她手腕上的表,也因痛恨她「月球」的时间和速度,早早停摆抗议了。
唉!不知方位,不辨时辰,天下之轰,莫过于此,待会肯定会被曼如她们奚落得体无完肤,笑她可登上金氏大全迷糊蛋的纪录了。
拖著疲惫的脚步,沿著大路走,荒山僻野的恐怖逐渐占据雁屏的意识。唯一的路灯,青蒙蒙的,倒像来自阴间的光,令人身上的毛竖得更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