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屏从没想到,旅行是一件困难度那么高的工作。
首先,她在火车站就被一大堆快车慢车弄得头昏脑胀,更不用说过天桥到第几月台了。
徘徊了许久,她放弃地去转搭公路局车,结果那地方虽小,却也没有比较简单。她在花花绿绿的车号及时间表中,几乎迷失方向。
老天,为什么在电话中,江政会说得那么容易见?好像总归起来,她就只要认得「台中」、「溪头」两个名词,就能够轻「车」已过万重山地来到目的。
问题是,「车」搭错了怎么办?又要如何才能上对「车」呢?
雁屏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尴尬中,被人请下车,又去换车,说起来,她那日的运气也真差,等她坐对车时,车又半途抛锚,一千人在路旁险些被风干成板鸭。
她觉得自己仿佛是「苦儿流浪记」中的可怜小孩,过著风吹日晒雨淋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