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苞著阎月进到医院的另一间病房,凌艾荷顿时明白他所谓「可怕的事」究竟是什么,她的脸刹那间转为苍白,泛冷的寒意直直地袭上她的脊梁。先前温暖的感觉不见了,她望了望阎月的背影,他身上的黑袍下摆莫名地翻腾著,有如黑天使的羽翼,张牙舞爪地向她宣称他的身份。
是啊,她怎么忘了?忘了他是一名死神,忘了他正是终结生命的执行者。凌艾荷将视线移至病榻上的人影,随即被紧紧地抓住了视线,无法移开。巨大的白色绵被几乎淹没了蜷在床中央的瘦小躯体,那是一个约莫六岁病入膏肓的小男孩,消瘦得几能见两颊凹陷下的颧骨,由他苍白的脸色和身旁的仪器看来,谁都能明白这个小男孩所剩的时间不多了。
小男孩并不是孤单的,床边有个女人坐在一旁,面容憔悴而绝望,看来是小男孩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