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朱谛琳凝望著他,「你果然还是不能原谅我。」
「仔细想过之后,我已经不再怪你,因为你说得很对,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没钱又没地位的男人,只是拿来填塞社会空隙的沙土,是为了衬托那些有成就的男人而存在。我花了三年的大学生涯从你身上体认了这个事实,非常值得。」
朱谛琳不为他句句含刺的话语激怒,只是定定注视他,许久,酒红色的唇绽出一抹笑,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讲话这么直接,毫不客气。」
「如果你是为了『四境』的事而来,现在就请回,如果是为了叙旧,也请你回去,半夜两点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间。」魏胥列揉揉太阳穴,十分不耐。
半夜被文仲练叫醒,说是老朋友来访,习惯果睡的他套了件短裤就出来见客,没想到会是此生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