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真正踫到她——差一点而已——可是已经靠得够近而能听到她的呼吸声,那个声音终于让他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。
这些该死的箱子还蛮舒服的,他昏昏沉沉的想;要不然他就是远比自己想像中还累。他打盹,却在半小时之后醒来,他小心地倾听四周的动静——一切都很祥和,每一个人也都睡得很安稳。在他身旁的婕安柔软又温暖。他本能地翻身,将手臂覆在她腰际,将她抱得更近。她因被打扰而咕浓地抗议,可是没有醒来,相反地,她调整自己的睡姿,挨近他温暖的身体。沉睡的呼吸声又再度响起。
天刚破晓,在吼猿开始它们例行的怒吼之前,婕安就醒了。它们是有效率的闹钟,在第一天早上之后,她就很自然地在那种噪音开始前醒来,显然她不想在睡梦中被吓得起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