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男子沉声应道,径自跨步进房,如轻风般的衣袂飘过千眠的鼻尖,残留淡淡草香。
千眠螓首低垂,退站一旁,正眼不敢再多瞧一眼。最悲惨的事果然发生了,这位被她「扫地出门」的男子真的就是——净官少爷?!
看来老天爷是存心要玩她了。
将送来的帐簿放在桌上,从刚才便一路嗉进房的小厮注意到身旁的千眠,好奇心大起。「妳是新来……送死的?」后面三个字好像讲给蚊子听的。
「啊?」什么?
「妳叫什么名字?多大了?」小厮凑上前追问,既然又一个送上门来了,有名有姓的,他也好在她阵亡后,替她哀悼一番。
「我叫岳千眠,今年十九。」自我介绍也附带说给净官少爷听。
「妳是从哪儿来的?」
「京城。」
「哎呀,不是啦,我是说妳原本在哪房工作?」
「洗衣房。」
「洗衣房啊——」眼楮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