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在颤抖,慢慢地伸手去拾那块红布,在尚差一线没有触到那块布的时候,一阵热风著地吹来,红布翻了个边,在地上不断翻滚远去,一下飘入了燃火的余烬中。
烧去了。
但宛容玉帛的手指僵在那里——在它翻过身来的时候,他清清楚楚地看见,为何会有血迹?那是四个血字——叛教者死!
那一刹那,他几乎可以看见,钟无射如何惨然地死去,凶手如何践踏著她的尸体,如何用她的鲜血,在她的胸口写下这四个大字,又如何扬长而去——
他来不及感觉到恨,先感觉到痛!
痛!
好痛!
极度的心痛!他一手撑地,一手抓住胸口,慢慢地坐了下来,四周烟烬四起,天色昏暗,他便坐在一地残烬之中。分不清是心里的还是身体的痛,心口像要炸裂一般的剧痛,痛得他几乎可以把心呕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