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半个月前周六的晚上,妳是不是也像这样的在公司里走动?」
「半个月前的周六晚上……」她讷讷道,突地想了起来。
「妈的主治大夫从美国回来,我陪她去看病了。」
惟刚缓缓打直身子,把撑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,也插入裤袋。他仍旧凝睇她,仍旧眼神郁郁。他的面庞在光线的刻划下立体分明,亮的这边森严,暗的那边神秘。「妳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」
「我……我来找你。」她贴在门上蠕动了一下。
「妳怎么知道我在这裹?」
「我搭公车回家,走到民权那个路口,在窗口看见你开著吉普车──」她话到一半,登时打住,因惟刚忽然伸手,并著两指抚触她的面颊,逡巡著,拭了眉梢,又拭额角。他蹙眉轻问:「为什么满头大汗的?」
「我──」约露咽了咽。「我是跑了来的。」
「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