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依旧记得初次见到你的情景,就在你家书斋外,你靠在黄陶大鱼缸上,逗那水里的金鱼玩耍,腕儿有串银钤子,叮叮当当地响,你梳著双髻,还是个八、九岁的小丫头呢,那年我也才十三,但是,但是,我在心里告诉自己,将来我一定要娶这姑娘为妻……」
说到这里,凌秀伸手轻抚真真的粉颊,她却在他的触踫下战栗。
「这么多年的工夫,无论是与你相见或不相见,我都受著相思之苦,不管我人到哪里、在做什么,一颗心、整副脑子,思的、想的、念的都是你,这种煎熬、这种苦,你明白吗?你懂吗?」
他摇起头来,现出沉痛的表情。「不,你不懂的,否则你不会辜负我的一副心肠,多年的爱恋,你不会眼中无我,你不会去爱上那个番子!」他的话越说越激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