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凭著记忆,不断矫正著初稿,仍不肯放弃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。此时的她不是在和苏纪槐赌气,而是一种纯粹的心理压抑。
苏纪槐放开手站起来,冷冷地看著已经六神无主却还在作困兽之争的她。他的心里其实是又好气又好笑,却也有著谈淡的悲凉——她始终还是不肯信任他。看著那粗黑颤抖的线条,他很想就此作罢,但转念一想,还是坐到了她的对面,抽出长长的铅笔,慢条斯理地削起来。
"啪。"断了。她恐惧地看著他,希望他会像过去那样做个绅士,和她一起化解这份尴尬。然而,他只是递过来一支铅笔。
"啪。"又断了。不等她抬头,另一支笔已经半强迫性地塞进她手中。
"啪。"又断了!她也像一支折断的铅笔般趴在桌上,苦恼地摇头,"我不想画,我不想画了。"她痛苦地申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