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不画,是不是在怕?"
怕,她为什么要怕?冯椿的心里一阵阵抽痛,压力在黑暗中盘旋,逐渐向她压来,令她胃痛。她该躲开的,她不是早已知道这男人总会说中一些事实吗?
"你怕我,怕我批评你的作品,这种心态可爱得很啊。哈,继续发抖吧!你连笔都握不住了,我喜欢。"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冰冷、顺滑的发丝,如同抚模最上等的丝绸,质感好得令人无法放手。
她觉得一阵目眩,觉得头发一根根地烧灼起来。他是比她强大百倍的巫师,这实在让她绝望,她何苦要来自投罗网呢?
"你怕我说……"她可以想象,他那薄薄的唇瓣一定在邪恶地笑著,好像妖艳的红花在徐徐绽放。
"够了,够了!"铅笔在她手中折断,就著那粗黑的末端,她费力地在纸上涂抹著,"你想要什么,给你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