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承熙不升学时,她愤而离开;而他进了工专,她又求好,不正印验了玉雪的批评吗?她又如何能承受更多的讪笑呢?
可一片希望他成就大事业的心,又有谁能明白?她只能在日记上写著:
是爱情使人复杂,还是人使爱情复杂?十六岁的我已陷入迷宫。一个人多小能感受爱情?就我而言是十一岁,他从某个迷蒙处走来,在某刻引起我的爱恨痴嗔,像一段早已注定的前缘。
当我心还稚小时,是水上淡淡的涟漪;
我心再大一些时,是湖上眩乱的风雨;
那么当我心等于世界时,会不会是大海灭顶的惊涛骇浪?
她的顽固倔强陷他于两难,他的优柔寡断不也陷她于困境吗?她能做的,就是沉默地穿著绿制服去上她的第一志愿;而承熙,就去担他自己的那份痛苦吧!
纸上的天使成形了,当涵娟细描翅膀时,眼泪簌簌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