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发抖,极端的甜蜜,甜蜜之后是更大的痛苦,就像一阵狂
热之后的一阵酷寒──一个下午,是千般的作弄,她受不了这样的煎熬。她受不了。
她必须做点什么,改变这一团混乱,再没有改变,她过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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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刚在车上接到罗庸的急电,就是惟则出车祸,他一惊,险些和对面疯狂的来车撞上,
自己也出车祸。他抓稳了方向盘,质问:「怎么回事?」
「还不清楚,」罗庸回道:「他出门时心情很好,拉著我直说晚上他会有好消息宣布。才
不过两个小时,我就接到电话──他现在人在耕莘急诊室。」
惟刚找了个缺口,急速倒车,连续假日的周六下午,城市里形色匆匆,涌荡著一股兴
奋骚动的气氛。
人在乐处容易生悲,惟刚想著,蕴著不祥的心情,赶到医院。罗庸人已在那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