辗转难眠,她竟是一夜未合眼。
郎劫没有回房。
是否在西苑点召了侍妾……亦或是,去了北苑的翩翩公主的绮罗帐里?
苦涩如潮水,一波波的袭向陆可欣。
她倚在亭子的梁柱,丝毫没有心思欣赏绿茵娇蕊,鸟语花香在她眼里,全都成了惆怅的烦扰。
愁呀、烦哪,就连冷冽寒风拂来,吹不散她心中的愁苦。
好快,都已经冬天了;记得刚来时还是炎热的艳阳天呢。
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外界联络呢?这里的电信设备根本是零。
她愈来愈觉得这个国家实在不是普通的落后,不过,倒是有不少人身具特异功能。
如果不是自己的「怪病」被特异功能给治好,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竟然被巫术诅咒了十八年;更难以信服,这世上居然有著超乎科学的待异功能存在!
冷风又来——好冷,还是回房吧。
「可欣,我可以这样喊你吗?」
才一回身,就看见高雅的翩翩公主柔柔的对她微笑著。
陆可欣轻点了下头。
「好无礼的侍女,见了公主还不快行礼?」公主的侍女红绮冷眼斥道。
「不用了,可欣。」公主侧过头对红绮交代著:「我们是来作客的,那些繁文缛节就省了。」
「是。」红绮微微欠身。
鲍主伸出手,牵起陆可欣微凉的手,一块儿坐了下来。
「如果你不介意,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吗?」公主温婉的眼眸闪烁著熠熠光芒。
陆可欣先是怔了下,然后微微点头。
聊……公主想和她聊些什么?是要告诉她,郎劫昨夜流连在北苑的绮罗帐,还是……立后之事已经敲定?
陆可欣咬咬唇,触到昨夜郎劫咬啖过的伤口,一阵痛楚窜进胸口,酸酸涩涩。
她真想掉头逃开,怕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事。
「你……」公主轻轻启口,看向陆可欣。「是爱著他的吧?」
没料想到公主竟会如此单刀直入地问,陆可欣微微怔了下。
看见她无语的愁容,公主心中已经了然。
即使心里明白郎劫和陆可欣两人之间似乎有著非比寻常的情愫,甚至÷很可能陆可欣对郎劫来说是特别的;但她毕竟还是自私的,她必须为自己的幸福谋求最有利的基石,以巩固她的未来。
鲍主沉吟著,思索著较为不伤人的说辞。须臾之后,才道:「你和他——你们是不一样的,可欣。」人界和他们是不同的。
陆可欣僵住,面容微微泛白。
「我……知道。」声音细弱得像是由空气中飘逸出来一般。
即使她也是个名门富家千金,仍旧比不上郎劫威赫的王者身分。
在家中,她是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宝。在这里……就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女,微不足道。她知道公主是在暗示她的身分根本无法与其相较。
是呀,人家是公主,而她呢?就只是郎劫寻求一时欢快的禁脔而已……
「你……没事吧?」公主见到陆可欣苍白的容颜,心里隐隐有著不忍和愧疚。她不该这么残忍的,可是她毕竟是自私的呀。
陆可欣摇头看著公主,缓缓起身,微抖著唇,说:
「我还有事,不陪公主聊了。抱歉!」
荏弱身影走出亭外,飘飘摇摇,恍若风中柳絮。
鲍主轻轻叹了口气。
「公主,你太仁慈了。」侍女红绮不以为然的又扁嘴、又皱眉。
鲍主淡淡的看她一眼,目光望向陆可欣离去的方向,语重心长地说:
「很多事情,是没办法强求的。」
即使她不愿承认,但陆可欣对狼王而言,的确是特别的。
若不是特别的,一界之王岂会为了一名人界来的小小侍女而坐立难安,心烦气躁,而撇下宾客匆匆离去。
忠于公主的侍女红绮,不忍见自己的主子为情愁苦,便忿忿不平地抱怨道:
「公主,你心肠太软了!都是那个陆可欣从中作梗,才害得立后之事被阻断。」
长老提起的立后之事,就在狼王一句「日后再谈」而告作罢!
还不都是那个陆可欣害的?故意装得楚楚可怜,博取狼王的不舍。哼!坏了公主的良缘!
「公主,我看那个陆可欣一定是对狼王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狼王才会冷淡了公主!」红绮双眼满是愤懑。
鲍主微蹙蛾眉,责备地看了红绮一眼。「那女孩有一双清澄透彻的眼楮。」微风拂来一片落叶,她轻轻捻起。「还有著干净纯真的气息,不会是使狐作媚之人。」
红绮微微扁嘴,仍是坚持己见。「不论她是好是坏,破坏了公主的良缘就是可恶。」公主可是金枝玉叶,怎能让一名人界女子夺走公主的幸福!
鲍主闻言,迳自摇头,苦笑了下。
「狼王心中可曾有过我吗?怕是没有吧!」
「公主——一」
红绮又要开口,公主却不愿再谈,挥手阻断了她的话。
「好了,别再谈这些了。」她缓缓起身,红绮立即过来搀扶。「冷了,咱们回房吧。」
缘分是命定,谁也无法强求。一切,都随命运安排吧!
搀扶著公主的红绮眼底有抹森寒,心里悄悄做了个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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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苑的书房里面,酒气熏天。
三个大男人,已经挂了两个;就剩郎劫目光依然清澄,思维分明。
「拜托你,饶了咱们俩吧?」字绍和夏侯屹相视一眼,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郎劫,哀哀怨怨的开口。
现在的他们是以朋友身分相待,而不是刻板的君臣关系,说话的言行态度自然就无需拘谨。更何况——他们根本就是「强迫中奖」的!
唉!伴君如伴虎,真是一点也不假。
昨儿个夜里,郎劫莫名其妙的跑去向他们讨回「通行令牌」,当场傍砸了个稀巴烂.抓狂的程度,简直像只疯——啊,不、不是!像地狱来的索命阎罗。
用膝盖想也知道,一定是陆可欣想回人界去,他们的王不肯,一怒之下,便来个「斩草除根」——杜绝后患。
郎劫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,没有吭声。
夏侯屹自地板上爬起来,摇摇晃晃走到郎劫面前,打了个酒嗝,才开口说:「别玩我们了行不行?你老大有干杯不醉的功夫,咱们俩可没有。」又打个嗝,眼冒金星。
「可不是。」宇绍也晃过来、「舍命陪了一夜,该放咱俩回去睡觉了吧!」喔哦——天旋地转!
「吵死了!」郎劫皱眉扫了两人一记冷眼。
「唉?吵——」
「死……了!」
被冷眼扫到的无辜者相视一下,分别抖著脸回过头看向郎劫,几乎是用吼的:「拜托——」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捶桌子。「是你硬把我们拖来的耶!还嫌我们吵?!」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!
没天理、没「狼」性、没王法了嘛!
不待两人再发飙,郎劫举起一手,朝外挥了两下,像赶小狈小猫一样。
「咱们走,别理他!」
字绍和夏侯屹转身就走。
「劫。」夏侯屹出门前又回头看他,「不想让她走,就告诉她你要她留下的理由。」他们是旁观者清哪!
郎劫发怔的目光,直直盯在两人离去的方向许久。
理由?他有什么要她留下的理由吗?他只是想独占住她,让她陪在身侧,能够时时看得见她而已,会有什么理由?
他只是一夜没看见她纯净的脸,没抱著她柔软娇躯,就浑身不舒服。
一夜——才一夜他就浑身不对劲,若是她回了人界,他……
不!他不会放她回去,她是他一个人的!
伟岸身影倏地消失在房里,往寝房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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翩翩公主的侍女红绮悄悄来到东苑狼王的寝房。
伸手敲门板。
「你……」门一开,陆可欣疑惑地看著门外之人。
红绮扯出一个笑容,说:「很抱歉打扰你。是这样的,我有点事想麻烦你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?」
单纯的陆可欣,没有留意到红绮笑眼中有抹闪烁不定的狡狯。
她开口问:「有什么事吗?」她原先一直以为红绮似乎对她有敌意,想来该是她多心了。
「方才我在花园里遗失了一只镯子,想请你帮我一起找看看;毕竟,这儿你比我熟多了。」哼哼,去年来狼界参加庆典之时,她无意中发现花园最里边有一座很深的池子,那儿人烟甚少,只要将陆可欣带到那儿……哼哼!
「镯子?」陆可欣偏著头想了下,便点头道:「我跟你一起去。」她们是客人,对这里的环境不熟,自己帮忙找个东西也是应该的。
「谢谢你了,咱们走吧。」
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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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确定镯子掉在这附近?」陆可欣回过头看红绮。
「是呀,就掉在这池子附近。」
「可是我们已经找了好一会儿,并没有看见镯子啊!」
红绮笑了,阴森森地。
「你……笑什么?」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毛毛的。
陆可欣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「我笑你傻呀!」红绮向她逼近,露出狡诈的笑容。「随便扯个谎,就把你拐来了。真是单纯!」
陆可欣一愣,「你是骗我的?」
「对!我是骗你的!」红绮又向前一步,将陆可欣逼到池子边。
「为什么?」陆可欣回头一看,脸都白了。「你到底想做什么?」老天,身后是一个不见底的池子。
「我要你死!」
陆可欣睁大眼,心里起了一阵骇然慌乱。「我并没有得罪你呀!」
「是,你是没有得罪我。」红绮忽然歹毒地瞪住她,「但是你的存在,会夺走我们公主的幸福,所以,我必须除掉你!」
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——」
「你不需要懂!」红绮诡笑一声,猝不及防地出手推她一把!
「啊——」要闪避,但已来不及。陆可欣的身子直直往后栽,扑通一声,池子溅出水花。
池边的红绮得意地笑著,冷眼看著陆可欣往水底沉下去。
正要转身离开,衣领突然一股力量提起——
「有没有看见可欣?」
「狼……狼王?!」红绮吓白了脸。
「快回话!」方才回到寝房没见著人,便循著陆可欣的气味一路找来;她的气味到了这里就没了。
红绮吓得全身都软了。「她……我……」
郎劫突然瞥见池边有一只鞋,那是——
红绮一慌,结结巴巴的嗫嚅著:「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」
郎劫一把将她拎起甩飞出去,红绮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!
他壮硕身影往池子一跃,潜入水底。
恐慌无可遏止地在心底四处流窜,焦急的眼忙著找寻陆可欣的身影。
突地,在一隅发现了熟悉的身影!
他游过去,抱搂住她,立即灌了一口气进她嘴里,但她仍是闭著眼,全身虚软,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抱著她往上游去。浮出水面,他立刻将她抱上地面。
「快醒来、你快醒来!」
郎劫一边将气吐进她嘴里,一边轻拍她的脸颊狂喊著。
陆可欣紧闭的眼、死白的脸、无血色的唇,竟令他的心剧烈绞痛著!
他抱起她,朝著虚软躺在地的红绮一吼:「她若有事,你也别想活!」
然后纵身飞跃,消失在园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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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意识逐渐涣散,几度像是要抽离躯体,却又教声声霸道的呼喊给唤了回来。是谁在叫她?那么专制强横地喊住她——
不许走!傍我回来!你是我的!
这么独占的口吻,彷如是他。郎劫……
「你醒了!」一道和善温暖的声音传进她耳里。
很吃力的撑开眼皮,映入眼里的,是一名白发白须、满脸皱纹的老人,正慈祥地对她笑著。
「你是……」干涩的喉咙令她说不出话。
「你已经昏睡二天了。」老人端来一碗药递给她。
一闻到药昧,陆可欣就紧紧皱起眉头。
「快把药喝了吧!外头有人对我放话,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来,我这条老命可就要提前向冥府报到了。」老人又是笑、又是摇头。
老人看著陆可欣满脸疑惑的样子,笑著说:「我是宫里的御医,姓韦名——」
「韦老头!要是今天她再不醒来,你就准备提头来见我!」外头响起郎劫恐吓暴怒的声音。
陆可欣心里一阵狂跳。「他……」
「唉!那就是对我放话的人。」老人很无奈地苦笑。
「她醒了没——」郎劫蹙拢的眉,在看见陆可欣端坐在床榻的身影时,霍然舒展开。「你醒了!」他朝她奔来,紧紧搂她进怀。
韦御医含笑退出房。
「我……你……」陆可欣逐渐回想起一切。
「别说话,让我好好地抱著你。」郎劫将她紧紧搂住,生怕怀中人儿消失。
陆可欣很惊讶,郎劫竟会这么温柔的对她……
许久,他才捧起她的脸,缓缓说道:「当我看见你毫无生气的脸,我以为就要失去你了。」墨黑的瞳有著春风一般的轻柔。
「是你救了我?」她呐呐地问。
他定定地看著她清灵的眼,心底划过一道暖流;很舒服的感觉。
「我不能没有你……」他在她唇上轻吮轻吻,辗转流连。
陆可欣无法置信的瞠眼怔愣住!他说他不能没有她?什么意思?
他灼热的唇吻了她的眼、鼻、颊、还有唇,又轻又柔,像在呵疼宝贝似的。
「你是我的,是我一个人的!」他独占的语调极为霸道,像在宣告。
陆可欣微微一震。这霸道又独占的口吻,就是不断呼唤著她的声音……
「是你……」她喃喃著,清澄的眼微泛出水光。「是你在呼唤我,对不对?」
「我不许任何人带走你。」他紧紧搂住她,不断吻著她的发。「不许离开我!」
「为什么?你已经立了后——」
她的唇被他吻住,两舌相缠,久久才停。
「记得我说过,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要和不要。」又舌忝了下她的嫣唇,才又说:「盟约、誓言、爱情,这些空洞肤浅的东西根本没办法解释我的心情。我只知道,我要你,你是我的人;这一辈子,我就只要你一个,懂吗?你是我的。」他终于知道非要她留下不可的理由了。
陆可欣轻轻啜泣起来,双肩微微抖颤。
好霸道的表白呀!他要她,只要她一个……专一,真挚。
郎劫拭去姬的泪,将药端来。
「我怕苦……」她忙要躲开。
他微哂。「我喂你。」他喝了一口药,将药汁渡进她口中。
本只是两唇相触,但不受遏制的舌头,却是牢牢地缠住彼此。
他的手滑进她衣襟内,握住一只乳,又揉又捏。
他移开唇,两眼蕴满欲望的火苗,声音粗嗄地说:
「你才刚醒来,身子还虚弱,让我尝点甜头就好……」
陆可欣羞赧地垂下头,双颊酡红,又娇又媚。
郎劫下腹一阵骚动,扯下她衣袍,俯下头吮住一蕊蓓蕾,轻轻啮咬。
「嗯……」一股快感窜过她全身。
「这柔软、这甜蜜……都是我的。」郎劫一手拉扯另一只饱满丰盈,又搓又挤。「你好美!」他一手翻进裙内有性地撩拨鼓起的核心,又捻又拉扯。
「唔……郎劫……」细碎娇吟再也遏不住地冲出口。
「这儿……也是我的,只许为我热情,明白吗?」撩拨禁地的手加遽动作,惹得她阵阵喘息,吟哦连连。
「郎……劫……」好热,身体好像要燃烧起来。
「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。」俊魅的脸泛起邪气的笑。「好湿……你真是热情,小泵娘。」一根长指挤进湿窄幽穴,感受到手指被吸附住的快感,他低哑粗喘道:「你好甜!这么紧——」再探入一指,若来她一阵强烈战栗。
「啊——」她全身绷紧,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。
郎劫吻住她诱人的邀约,两指在湿润的幽穴深深汲取热液,不断地抽撤,愈来愈快。
「啊——郎劫……我……」
「乖,我只是想要尝尝你。」将她放倒在床,捃摆撩到腰际,拉下她底裤,将头埋进两腿之间——
他的唇舌舌忝舐著她滑润的幽穴,逗弄著鼓起的核心,不断地吸吮她的柔嫩,直到她痉击抽搐不已……
「啊……郎……」破碎娇吟夹著抖颤的哭音,阵阵狂喜将她淹没。
郎劫将亢奋的硕大挺进幽穴——
「啊——」突然闯进的硕大,令她低呼出声!
「乖,让我静静的待在你身体内。」他得遏住渴望的欲火,不能在这时候要她,就怕她虚弱的身子承受不住。
看著他强行克制的痛苦模样,陆可欣羞赧地开了口。小小声地:「我应该……不要紧……的。」天呀,她真是羞死人了!
郎劫先是一愣,看著她酡红如醉的俏脸,邪恶地笑开。
「这可是你说的,后果可得自行负责。」
猛烈的律动开始在她体内燃烧热情,许久许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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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天,夏侯菱和月牙儿来看陆可欣。话匣子一开,三个人便没完没了。
聊了一半,月牙儿突然小小声地说:「对不起。」她的神情满是愧疚。
「什么对不起?」陆可欣一头雾水。
「没什么。」月牙儿马上解释道:「现在才来看你,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」个中原由,只有她自己明了。
陆可欣伸手拉住她。「千万别这么想,我们是好朋友呀——」
「喂喂!还有我呵!」夏侯菱也凑了过来。
「对了,那个……嗯……」陆可欣止住笑,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启口。
夏侯菱和月牙儿相视一下,然后贼贼地笑了。
「你是不是想问翩翩公主有没有被王立为后啊?」
陆可欣窘得脸都红了。
两个贼笑的女人,一个拍拍她的头,一个拍拍她的背,唉声叹气地说:
「唉!很抱歉,她——已经没机会了!」
夏侯菱捧著肚子笑说:「要不是公主向王苦苦哀求,那个叫红什么肚脐的丫头,早被王押到冥王府去报到了!」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看见表哥那么生气呢!亲自要将魂魄给押到冥府哩,乖乖!
「冥王府?」陆可欣满脸困惑。
「是啊,上次为你解咒的就是冥后嘛!」
陆可欣的疑惑更深了。冥后?
月牙儿笑嘻嘻的看著她,「以后,你可就是我们狼界的王后了。」
夏侯菱微蹙眉,上下打量陆可欣。
「不过,你得先改变人类体质,和我们一样才行。」
「什么改变体质?」陆可欣的表情困惑极了。
夏侯菱和月牙儿互看一下,脸色怪异地瞄她。
「你也得跟我们一样,成为狼——」
「狼?」陆可欣截断话,用不确定的口吻说:「你们说的‘狼’,是大野狼的‘狼’吗?」这……可能吗?
月牙儿伸手拉她过去,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她,然后才说:「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过你,这里是狼界;而你,是误闯结界的人界女子。」
夏侯菱也在旁边点头。
陆可欣骇愣住,眼楮瞪得大大的。
「你说的不是‘郎’?」她在桌上写个「郎」字。
她们一起摇头。
「你们……这里的人,全都是狼?」她又在桌上写个「狼」字。
这回两人点头了。
「我的天!」陆可欣一张俏脸再一次的刷白。
她竟然来到了狼的国度……
陆可欣匆匆忙忙跑到书房,进门时,郎劫正在浏览一份文件。
一见她进来,他的目光自文件移到她脸上,发现她神色有异,起身走到她面前。「怎么下床了?」伸手揽她,却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在微微抗拒著。「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吗?」
陆可欣一抬头看见他的眼,不由自主地将狼的影像和郎劫重叠在一起,心里一惊,连忙将他推开。
「这是怎么了?」郎劫不悦的眉蹙拢起来。
他又走近,陆可欣马上大步往后退开。
「你到底是怎么了?」郎劫沉声低喝。
她戒慎地看著他。「你——是狼?」虽然已经知道了,但还是想再确定一次。
劫没有半点犹豫,立即答道:「是。」朝她走去,伸手拉她进怀。
「不要!」陆可欣喊,一面赶忙推拒郎劫的搂抱。
「你敢?!」墨瞳隐隐生出一股怒意。他绝不允许她对他拒绝!
「你是狼……我居然不知道……老天!」她不断昵喃,两手下意识地要推开郎劫,但他一只大掌便将她两手反箝背后。
一时的惊骇,加上郎劫的箝制,她一急,胡乱地扭动身体,开始挣扎。
「你放手、放开我!」天哪!她爱上的男人居然是狼?这……太意外,太突然了……
「不许拒绝我!」郎劫沉声一喝。只有她——就只有她不能拒绝他!
「你——啊!你做什么?」见他一手翻进裙摆里,陆可欣惊呼一声。
不顾她的挣扎,他的手强行拉下她底裤,长指带著强悍的惩罚,毫不留情地挤进窄窒幽穴,他要她感受他的存在。
「好痛——」陆可欣咬住唇,全身绷紧。
低沉含怒的声音传人她耳里:「你不该挑起我的怒气。」不忍见她痛苦的表情,长指缓缓撤出。
他俯下头,贴近她耳畔,声问道:「弄疼你了?」语气是疼惜的悔意。
她忍住泪水,委屈的眼光瞅住他,轻轻点头。
他拥住她,在她微微抖颤的唇轻吻。「你怕我?因为我是狼?」
陆可欣点头,但随即又摇头。「我吓了好大一跳。我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来到狼的国度,你和所有人……全都是狼。」教她如何一下子就接受这个事实?狼……是她太迷糊,还是少根筋?许许多多奇特的事件在她周遭发生,她竟然到现在才明白真相。
郎劫在椅子坐下,让陆可欣坐在他腿上,深情地看著她。
「你爱我吗?」墨瞳晶灿炯亮,犹如烈火。
「我爱你……」她小小声地道。
他轻抚她微卷的发。「既然爱我,就留在我身边,永远和我在一起。」
「可是,你是……我是……」难道真要她也变成狼?
「我会让你与我们一样。」他会让她改变人类体质,她得陪在他身畔,永远。
陆可欣又惊又骇,一下子乱了思绪。
天呀!她得变成狼,离开父母、朋友、生长的国度
「我……给我时间,让我好好考虑。」她爱他,但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!她所有的思绪都杂乱成一团,根本无法理出什么头绪来,她必须好好想一想。
看出她的犹豫不定,郎劫墨黑双眸凝聚一股执拗。他紧紧握住她双肩,语气迫切地道:「我会给你时间,但不是让你考虑,是要让你适应。」看著她慌乱无措的神情,他轻吻她的颊。
「可欣——」郎劫倏地低吼,将她抱得紧紧的,像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一样。「你是我的、是我的!」独占的口吻,似在喃念又似在宣告。「在人界时,我已经放过你了;现在,是你自己闯进狼界来!一旦落入我手中,你就休想逃开了!」
他的炙烈情火像是一把利刃,直直射入陆可欣的心房。
「给我时间……我要好好想一想,」为了爱,她必须作取舍。好难呀,一切来得太突然了。
郎劫挑起她白皙的下巴,在她柔软红唇又吮又吻,深情尝恋地。
「你,是我的。」厚实大掌隔著衣料挤捏她饱满胸脯。「这身子的每一寸、每一处,都属于我一人。」另一只手滑到她,隔著衣料揉捻隐匿的女性核心,很快地,手上满是她热情的湿意。
「我只要你,这辈子只要你一个,懂吗?」
「嗯……我……」在他眼中看到狂烈的欲望火苗,她羞红脸,微微垂下头。
叩叩的敲门声,阻断了郎劫所有的动作。
「该死!」他低声诅咒一句。「什么事?」
郎劫不悦地皱起眉头,陆可欣则是羞窘地自他腿上下来,双颊得似火。
「臣有事要奏。」宇绍与夏侯屹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「我……先回房去。」陆可欣匆匆地开了门,头垂.得低低的,顾不得打招呼,连忙越过门外两人,仓促离去。
宇和夏侯屹对看一眼——
呃,来得真不是时候。不知道「某人」的欲火,会不会转变成怒火?
「还杵著做什么!」房内一声沉厉咆吼传出。「想当门神吗?」郎劫挑眉看著他们两人。
两人进屋,要行臣礼,郎劫挥手阻断。「免了,有什么事?」现下无旁人,不需要这些繁琐礼节。
「边界又有狐族前来扰事。」宇绍将一份报告呈递给郎劫。
「王。」夏侯屹上前道:「您还打算陪狐王玩多久?」若不是王存心戏耍,狐族那种小伎俩根本不够看。
郎劫忽地眼露冷肃光芒,开口一喝:「已经来了!」空气之中,隐隐飘来狐族气息。
郎劫跃过紫玉桌,随著狐族气息而去。
字和夏侯屹随即跟出。
只见东苑庭园里,赫然立著五名黑衣人。那是狐界的杀手——「黑焰」!
郎劫脸上尽是闲逸之情,不疾不徐地开口:「想玩‘狙杀’的游戏吗?」很明显的是在嘲讽黑衣客。
黑衣客自是怒气冲冲。「纳命来!狼王劫——」
五名黑衣人一起挥动利刃,目标自是嘴角噙笑的郎劫——
郎劫身形一跃,飞快穿梭于黑衣客之间,五人各自被击了一掌。
夏侯屹和字赶来,看见黑衣客口吐鲜血,个个脚步踉跄,不由得摇头感慨。
「这么快就玩完了,真没意思。」边说边摊手。
五名黑衣人稍微运气调息,再次举剑相向。
「嘿!这次该我们俩玩玩了!」夏侯屹和宇绍身形晃动,和五名杀手对峙,一一过招。
打斗声引来王宫侍卫,郎劫一挥手,含笑轻道:「无需插手,看戏便可。」
一干侍卫军领命,待在原地静静观看。
郎劫话声才落,黑衣人就被重挫倒地,个个面如死灰、口吐鲜血。
郎劫双手负在背后,闲逸地走向黑衣人。「回去告诉你们狐王,再玩下去,我可要出手了!」墨瞳倏地泛出冷肃冰霜。
不料,那为首之人竟然狡狯地笑了。
那笑意,使得郎劫心里一阵动荡。莫非——糟!
「无需留下活口!」竟敢使出「声东击西」的手段!
正要移动身形,寝房那力传出一声惊喊——
「郎劫——」那是陆可欣的呼喊。
郎劫蹙眉抿唇,低喃咒语,身影随即消失在庭园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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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著陆可欣的气味一路追来,终于找到目标。
只见陆可欣脸色惨白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。
「狼王,你来得可真快啊!」一声奸佞的笑声起。
郎劫微眯起眼,冷冷开口:「放了她。」目光落在那柄锋利刀口,愈显肃凛。
那人嗤笑一声。「我堂堂狐界之王,岂容你随意呼喝?」传言狼王心系人界女子,果真不假。他手上有人质,不怕狼王嚣张。哼!
陆可欣眼中的惊骇,加深著郎劫体内的怒气。
好个戈沙非!竟会使用「匿气」之术隐去狐族气息,难怪他会不知道狐王也潜入狼界。
「你想要什么?」郎劫再次开口。
瓣沙非狡狯一笑,「够爽快!把你狼界送给我,如何?」这就是他的野心!
郎劫锐眸一瞪,沉声道:「休想!」蛰伏的杀意已然蓄势待发。
狐王敛去笑意,面容忽地转为狰狞。
「好!休怪我动手——」
只见狐王手中利刃就要嵌入陆可欣雪白颈项,郎劫的墨瞳转为妖异的金色。
刹那间,一道灿金辉芒之中窜出一匹黑狼,直往狐王扑上去——
风沙漫扬,待眼楮得以睁开之时,只见狐王手中利刃落地,咽喉血流如注,黑狼在一旁,利牙沾血……
随著狐王僵硬倒地,陆可欣遏抑不住的尖叫出声。
灿金辉芒笼罩住黑狼,须臾,辉芒之中走出一名长发男子。
郎劫将面容惨白的陆可欣紧紧搂入怀。
靶觉到怀中人儿轻颤不停,他心里一阵刺痛划过——
「你……怕我吗?」任谁见到方才那一幕,都会心生恐惧吧。
「我……」陆可欣自他怀中抬起头,泪水盈眶。「我怕,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……」
郎劫捧住她的脸,像是兴奋,又像是不信。「你不怕?」但刚才她的惊叫……
她轻轻摇头,伸手抚上他胸膛一道极深的刀伤。
「我看见那把刀刺进你……」哽咽的喉咙再也挤不出话来。
那伤口.是方才为了救她而被砍中的。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……
她微颤的唇轻触郎劫胸膛伤口。「如果我舍去亲情,必然会很难过很难过;但,如果我失去了你,我必定会心痛至死。」这——是她的取舍了。
郎劫闻言,心中狂喜!
「可是,我想回人界一趟。」她眼露希冀之光。
一句话拉下了他上扬的嘴角,闷闷的声音自他口中逸出:「不许去!」
「你听我说嘛!」陆可欣双手抚上劫紧锁的眉头。
「我必须让我的父母知道,他们的女儿会在另一个国度里过得很幸福……」翦水美瞳再次潸潸落泪。
郎劫俯下头,吻去一颗颗晶莹。「我陪你走一趟就是。」不再多言,深情地吻住红唇。
他终于知道,每当见她泪眼婆娑时,心中的不舒服所为何来——
是不舍,还有心疼。
他想要独占她,就是为了要守护那双纯真无邪的眼楮,珍惜她干净清澄的身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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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愕、惊讶、诧异、狂喜、不信,这些形容词根本不足用来形容陆氏夫妇和陆可欣见面时的情形。
尤其是在得知一切之后,陆氏夫妇更是忧喜参半。
喜的是女儿身上的「死咒」已经安然除去;忧的是珍爱了十八年的宝贝,就要被一名神秘男子带走!
陆仲群和宋斐若一起看向郎劫,以谨慎严厉的口吻问他:「你会便我们最宝贝的女儿幸福吗?」两人眼中尽是迫切的冀望。
郎劫的目光轻移到身侧陆可欣的脸孔,邪魅的墨瞳瞬间化为和煦春风,温暖、轻柔。「会。」
一个简洁有力的回答,比起任何誓言保证都要来
陆可欣含泪带笑的脸洋溢著幸福光辉,逐渐消失在璨金光芒……
那光芒,就像当日陆可欣要去机场时,在家门前被金色阳光笼罩住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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