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通常是很聪明,但有时又迟钝得吓人。他一叹。「你都没想过,为什么我敢在亭里大大方方亲你搂你?」
她傻傻地摇头,当真没留意过。
「第一天晚上,你一握住我的手,佣仆马上退了下去,说来他们还真识趣。」
她越想越窘,原来她对他的心意,下人们早看出来了。
「别这么早就瞠目结舌,事情还没完呢。」他帮她把绶环结好之后。又拉她坐回他腿上。「来,叫们好生研究研究,这册子里到底画了些什么?」
「等等——」她吓得转过身。「你不是要带回去看?」
他怎么会错过逗弄她的机会,轻拧她鼻头说:「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这么说了?」
「不不不——」她哪堪得起陪他一块儿看,光想里边画了些什么,她就羞到想埋进被窝,一辈子不想露脸了。
他噙著笑问:「嗳,是谁亲口答应,从今以后全都听我的?」
「嗯……就独这事不行,我办不到。」她不依地扭著身子。
「你办不到没关系,我办就好。」他一手圈著她,一手翻开深蓝色的册皮。
「不要不要——」她一见他举动立刻把眼楮闭上。
「眼楮打开,」他哄道。「看一下,你不是说前前后后翻了很多遍。」
「我没说!」她眼楮闭得死紧。「我总共也才看了……两、三回。」
他逗她,「就这么小气?陪我看个几页也不成?」
她就是——羞嘛!她一迳把头别开,耳朵却没漏听他动静。窸窸窣窣的翻页声不绝于耳,配上她如擂的心跳,她身子热得像要烧起来了。
她头一回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,简直比坐监还难熬!
他翻页的动作突然停下。「啊,我看见了。」
被他圈在怀里的她一吓!他看见什么了?
他观望她表情,瞧她一副想张眼又不敢的反应,就不信她能撑多久。
他贴在她耳边喃喃:「刚才在亭子,你不是勾著我脖子说了一句还要?」
她红著脸不吭气,他当她默认。
「我现在晓得了,你还要什么……」
只见她的脸,倏地变得又红又烫。
他低笑著蹭她脸颊。「哎呀,瞧你脸红成这样,该不会生病了?」
坏死了!她忍不住张眼瞪他。
「嘿。」他逮著了。「甘愿把眼楮张开了?」
「你坏。」她动手轻拍他手臂。「先前说你淘气,你还不承认!」
「讹叫你动不动就羞得满脸红——」他轻刮她脸颊。又亲了一口,「不瞧瞧我发现了什么?」
「哼。」
她娇斥一声,本打算继续闭眼楮,没想到他更快,一下把画册抓到她脸前。
「瞧瞧——」
「嗳呦——」她连连摇头推拒,可来不及了,眼角已经瞄见了——一个赤身露体的女子抱住男人的头,而男人的嘴,就停在女子胸脯上头。
「啊!」
她这一声叫,证明他没猜错。
「喜欢我踫你?」他爱怜至极地啄著她红透的耳根。
她捂著脸,羞答答地哼了一声。
「今晚就让你美梦成真,好不好?」他贴在她耳边问。
她没反应,只是把脸捂得更紧。
他就当她同意了。
「把手拿开,我想看你。」他舌忝著她脸颊,鼻尖蹭著她合起的指缝。
「我脸很红。」她窘困道。
「我就是想看你脸红的样子——」他慢慢、慢慢把她手拿开,露出她红似晚霞的粉脸。
她娇嗔一瞪。
「好漂亮的红。」他鼻尖在她颊上蹭了蹭,再亲亲她微微噘起的小嘴。「还有你这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——」
她叹了声,配合地开启双唇,迎接他的探索,她再一次神魂颠倒。
「来,转过身来——」直到她晕陶陶地软挂在他怀中,他才挪移地臀,让她正对著自己。两人唇办再一次贴合、轻啄,他手滑至她腰间,轻轻一扯,她身上小袖立刻松开来。
她里边穿著一件绣花精致的兜衣,淡淡的藕色,更是将她一身肌肤衬得莹白似雪。
「独斋——」她脸颊红热,水眸含羞地望著他举动。
他一解一拉,轻薄香软的兜衣随即掉了下来。她看著他眸子变暗、变浓,浑身散发一股想吞噬掉她的狂猛。当他黝黑大掌轻揉她沉甸甸的酥胸,她张嘴喘息,就在她轻扭著身子渴望更多的时候,他终于俯下头,实现她偷偷幻想的美梦。
「独斋——」她情难自己地贴向他,迷蒙大眼挟带著热情的光亮。
他仿佛读得出她心思,稍稍把嘴移开。「不够?」他声音严肃,可眸子却是狂野如火。
她喘气娇瞪了他一眼。
「好好,别恼——今晚你是主子,我只是个听令的佣仆,你想怎么办,说一句就成。」
「不说不行?」一听就知道他在逗她玩。
「不行。」他低笑。
她一哼。「你这是哪门子佣仆,话说得比主子还硬!」
「时家大小姐一个人的。」他蹭首她鼻头,接著又是一亲。「来嘛,说说你看著册子里的时候,都想些什么?」
她窘困的眸子在他脸上游移著,看出他颇乐在其中。好吧,她重重吸口气,既然他这么想听她说——她就豁出去了!
她臂一收,嘴就贴在他耳边喃喃:「我在想,如果册子里的男人是你,那姑娘是我——」
「想哪个动作?」他手不住轻挲她光果的肩头。
「都想。」她手指沿著他臂膀画下,要说野,她可也是不输他。
「你知道吗?自你六年前来我们家,我一看见你,魂儿就飞不见了。」
「有吗?」他记不得,而且她当年——不过才十一、二岁?
「有啊,你什么也没做,就把我的心偷走了。」她手心贴著他脸颊挲著。「记不记得,那时候,我老爱跟在你后边,你进窖里帮忙,我就窝在一旁看著,你回房休息,我也会想尽办法溜到你跨院去。就那么一次,我趁家里人没注意,偷偷爬上你屋外的大树,想说你一进门我就能看见,然后……」
他顺著她话尾问:「你看见什么?」
她俏脸儿飞红。「看见你……宽衣洗澡。」
「你这小丫头,才十一、二岁就晓得吃我豆腐。」他一边说,一边搔著她痒。
她缩著身子挣扎,最后索性跳下他膝头,想躲到他构不著的地方。可她身手哪有他灵巧,他长腿一跨,没两下把她揪上床。
「好了好了,我求饶,你别再呵我痒了。」她连连娇笑著。
他擒住她双臂往上一举,她沉甸的胸脯跟著往上一挺。
他眸子朝她胸脯多瞟了一眼,才又回到她脸上。
「老实招来,你看见了多少?」
她脸羞得连脖子都红了。「你的胸、你的肩、你的腿……全看遍了。」
洗澡嘛,她又窝在高处,往下一看,当然尽数进了眼帘。
当时她吓了一大跳,赶忙用手遮眼,但没一会儿觉得可惜,就老实不客气把他看得精精透透了。
「可恶,白白让你看去许多年。我现下也要把你看回来。」他右手一抽一溜,就把她身上裙片儿卸了下来。
「你——」她娇斥著,光溜溜的腿根上仅穿著一件白绸做的亵裤,脚上两只绢袜,顶著一双娇翠的绣花鞋。
那模样,又甜又俏,他瞧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「舌头被猫吃了?」见他怔忡,她反而来劲。她纤足一踢,绣花鞋咚地掉在地上。他转开头头,见她左边脚趾蹭著右脚的绢袜,素白的袜子很快掉了下来,左脚袜子她也如法炮制,从头到尾没用上手。
他笑了。「哪儿学来的把戏?」
她舌尖一吐。「你不会?累坏的时候,直接往铺上一躺,连伸手都不用,用脚把袜子脱不就可以睡觉了。」
瞧瞧这是大家闺秀说的话?他忍俊不禁,可他就喜欢她这出格的性子,又倔又甜。
她拿脚轻蹭他肩窝、腰杆,眉眼儿尽是娇媚。「在想什么?半天不说话?」
「在想你。」他一手抓住她,往她腿肚嚼了一口,又顺著她腿根上滑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