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敛下眼,怕被她洞悉了他心中的不悦,重新执笔,低头看报表。
「我……洒脱?」黎玫欢深吸了口气,勉强露出微笑。「不然你要我怎么想呢?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……」
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?严睿熙脑中那根名叫自制的神经绷断了。
他抬眸盯著她,口吻讥诮地道:「你说得没错,不过就一个晚上而已。那晚对你而言,陪在你身边的是谁都不重要,只是这么刚好,倒霉的是我罢了。」
倒霉?他说他倒霉?
黎玫欢咬著下唇,一双眼盛满受伤。「你在气什么?」
「我何需生气?」他否认得极快。
「你凭什么这样说我?隔天早上我醒来,只剩下我一个人,你要我怎么想?!」她气愤地瞪著他桌上的文件,脑筋一片空白。
严睿熙怔了下,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