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天空的夕阳如一层薄绛的困脂,又如醺醉后的酡红。承熙知道她爱花,采来雏菊牵牛蒲公英铺在地上。有些凉意,他又为她挡住风口。
「是我不好,你应该坐余恩的摩托车回家。」他低声说。
「你胡说什么?要不是怕赶不上球赛,我也不会搭他的便车。」涵娟脸色依然苍白,但已有生气的体力,加上方才那红衣刺激的委屈,恨恨说:「你今天到底怎了?打球和骑车都赌气一样,是不想送我回家吗?如果不想就别送,也不必故意不停车,害我弄成这样,倒不如永远不理人算了,反正我也不稀罕!」
见她真发脾气,他慌了说:「当然不是这样,完全不是,我……」
那又是什么呢?承熙真说不出口,他是男人,一个宽宏大度的男人,也是涵娟向来最夸赞他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