涵娟的头本已隐隐犯疼,突如其来的巅簸踫撞像散移了脑袋般,食物由胃部上涌,她想抓住他,又像是捶打他地惊叫:「停车!停车!」
「吱」地刺耳声响,到脚踏车去擦过一棵树倒地为止。涵娟早跳下来,弯腰在苇杆草丛里干呕,天旋地转著。
「你还好吧?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!」承熙似由一场昏乱的梦中醒来,害她这样,真是心急如焚。
「别过来!」她摇头,老毛病了,不想吐得臭气冲天,早已学会忍压耐苦。
「我去要碗水来,喝水也许会好一些。」承熙说著走向不远处的日式房子。
「不必了!」她勉强站起来,无法平衡,他立刻扶住她。
房子有一些荒废了,不见人烟。他压著一个老井旁的小帮浦,清水流出,涵娟漱漱口捂捂脸,感觉舒服许多,才坐在铁轨枕木上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