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的话由齿缝间迸出,一字比一字慢,极尽恐吓的效果。
珣美本能地往后退一步,那动作引爆了季襄,他双手伸出去,猛抓住她的肩膀说:「你就宁可相信若萍的话,也不相信我的话,是不是?我冒险将你带出富塘镇,又不顾众议将你留在报社,结果只落得土匪、强盗的名称?!我真是无聊地白操了心,好心没好报,真正白痴是我,竟在乎你的安危,自己找了一堆罪受,却踫到这种不知感恩、被宠坏的女人……」
季襄猛地住嘴,他在做什么呢?他这一生,除了对祸国殃民、荼毒百姓的军阀恶霸,如此激动地谩骂过外,还不曾对任何人口不择言,而且对像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他是吃错什么药了?
珣美则是惊骇极了,自幼她虽也曾见识到父兄的粗暴,但都不似此刻的脆弱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