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光灿起落下,一只熊掌俐落地和熊身份离,正在烤鱼的承祀,在瞄到大熊腕部喷出的猩红血液时,脸色骞然发白。
「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?」他忍不住嚷道。
「残忍?」著猎装的少年杏眼一瞪,从鼻孔哼出他的不以为然,如冰玉撞击般的清脆嗓音朝他数落著,「刚才它想将你生吞入腹时就不残忍吗?你将鱼开膛剖肚来烤,怎么又不觉得残忍了?我不过是在它归天之后,把它这双沾满血腥的手掌烤来吃,又算是什么残忍了?」
承祀语塞。
自幼养尊处优,别说从来没被人用这么不敬的语气顶撞过,连客气一点的谏言都没人敢在他面前说,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、领下无须、俊秀精灵的少年——偏偏又是他的救命恩人——用这种口气教训,他只能在一旁气得干瞪眼。
「喂,别这么不服气。」少年睨他一眼,口气仍是大剌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