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眼刺热起来,可孤伸手去踫触它,喃喃道:「梅童……」
他手裹起了一缕震动,微乎其微的,却使他僵了,他发誓那颤抖的不是自己的手,就像是,几乎是……这尊石像在颤抖。
是梅童在那里面颤抖……
他叫她,期望听到她的声音,心胆欲裂的把它抱人怀里,沙哑著嗓子赌咒:「我会想法子救你回来,拚了一条命我也要救你回来!」
忽然可孤再不能让它凄凄凉凉的,站在黑暗的桌面过夜,他想到那胡女说的话,坚傲的下巴一抬。「有何不可?」
宽了衣上床,把石像放入被窝,它依然有著纤细的腰……在那农家的枣子林,第一回抱她,第一次的接触,便已经动心了,她为奶娘报仇,那股子烈性,满腔情义之心,又使他倾倒;拚了命的救他,他不是傻瓜,他懂得那份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