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立起身,方才那胡女一下摇饼来,抢先捧起石像,瞟著可孤说:「大爷,我帮你捧回房间去。」还有些言外之意在。
「不必了,谢谢我自己来!」他好不解风情,一把抢回石像,当胸抱著。
「哎呀,大爷,」那胡女有些恼他,半调笑道:「你又不是那些头上无毛的和尚僧侣,干嘛老抱著一尊佛像不放?你不会晚上睡觉也抱著佛吧?」
可孤只瞧她一眼,也不搭腔,拖著沉重的步子过后院,回他房间去了。人家当「她」是佛像,也好,省得惹起一些不必要的疑窦。
然而,当他在暖融融的灯焰下,解开黄布,看著它,怎么也不觉得它和那些泥塑菩萨一样的呆板,即便它著来、模来都像块石头,也不相信它真的已经失去了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