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雪君姐和姑姑的交情很好,也因为这样,才会特别照顾她这个继承人。「为什么?」
「我当时正在忙一个重要的案子。」谢雪君淡淡地说:「所以只在葬礼开始前跟妳爸爸稍微谈过遗嘱的事情,然后又回去办公室工作了。」
她看著谢雪君向来温柔的表情变得黯淡,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年长的女人顿一下,露出苦笑。「其实,那都是借口。我只是不想去参加池姐的葬礼而已。」
「雪君姐……」
「我不是不能接受池姐过世的事实。都四十岁的人了,这一点还看不透吗?我去年参加过八、九个葬礼,其中一个,还是我高中时候的男朋友,他因为脑瘤手术失败过世了。人的生命,就是这样脆弱。」谢雪君呆呆地望著远方的某一个点,眼中透出深沉的悲伤。「只是,别人怎样都没有关系,我就是不能去参加池姐的葬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