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三人起身,穿过那片新拓出来的果林药地,踩着松软的土路,慢悠悠往山脚新宅走去。
沿路药香氤氲,灵气浮动,连风都带着股子润泽味儿,吹得耳根都清明了几分。
姜亮才一跨进院子,脚步微顿,鼻尖轻轻一动,神色便忍不住亮了几分。
“爹,这地方如今可不得了啊。”
他笑着晃了晃脑袋:“要是再浓些,只怕都能结雾成形了。锋儿日后在这屋里修行,保不准将来要骑到咱头上。”
说着,一面踱步往前走,一面目光一扫,从墙角头顺手抽了根旧木棍出来。
也不见扎马站桩,脚下略一沉,便在院心处打将起来。
那套棍法一甩开来,登时风声作响,劈得院里草叶乱飞,连瓦檐都轻轻颤了两下。
一招一式,说不上多花哨,却棍棍见骨。
劈扫扫荡、缠封转折,都透着股凌厉狠劲儿,不走半分虚招空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