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亮听得一愣。
往年兄弟俩虽也都有交手切磋,但大多是饭后茶余,话说个七八分,才肯拆招比式。
哪像今日这般,才一落脚,便急着要看手段。
姜义倚着门槛,手里捏着把茶壶,斜眼扫了大儿一眼,心头便有了数。
这大儿,果然还是放心不下。
小儿那一套血光杀伐的路子,虽走得快、成效显。
可杀气入骨、血意缠魂,稍有不慎,便易性情失度,堕入疯魔。
如今这小子又是从战阵里滚回来的,刀头舔血,戾气侵骨。
外头看不出来,说不得哪一处筋络已悄悄走了偏。
姜义想了想,亦是抬手挥了挥,道:
“正好我也想瞧瞧,当年托你娘捎去那以武催气的法子,你小子到底练了几分。”
姜亮向来听爹与大哥的话,闻言自是点头应了,笑得规规矩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