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汤舍没再听见扰人的跳针叫唤,宁静将他包围,一股香味旋在鼻端,很舒服,他却无法沈回梦中。
睁开眼,头颅里仍闷著宿醉的威力,疼得他皱眉又合眸。
「如果你不希望看见归死掉……」
他听见妻子的声音,恍若在宣判什么般的严肃。
「请你们搬出这幢房子……」
这时,他头再痛也得张大眼楮。妻子正站在床左侧,靠近他一向睡的这边,她的脸有点冷,事实上,她是个热情开朗的人,平日喜欢自己烘焙面包,他因此为她建造独一无二的窑炉。
「你回来了。」汤舍喉结蠕动,发出沙哑声音。「我买了很多玫瑰,插在瓮里,看到了没?」这些话,他说得极快,竭力摆脱昏梦,免得再次听到妻子说奇怪的话。他想,那绝对是梦中话。
「你出差前说回来要做玫瑰蔓越莓杂粮面包——」打个哈欠,他坐起身,伸懒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