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什么?」
又喂一口。「因为我不爱听。」
他喜欢听她撒娇、发嗔、唱歌……什么都好,就是不要听她的抱歉。
「喔。」是有关她的一切,他都不爱吧?既然如此,他何必虚情假意坐在这里喂她喝汤?戏演完了不是吗?
愈想愈难过,巴黎隔开他的手,喘著气要下床──
「你干什么?」绝砚惊得放下汤盅,手劲放得极轻,压她躺回原位。
「我、我要走了……」她倔道。
男人哑著声说:「走?你能走去哪儿?」
继续流浪街头?再让人家给卖到酒店?
他真庆幸卖掉她的人选择「铎欢」!
巴黎僵住了动作。是呀,天下之大,何处是她容身之所?她想工作,却连回到那讨厌酒店的路都不认得!
像她这样没用又愚笨的女人,活著不过是在浪费粮食!
「留下来,巴黎,我希望……你为了我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