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不过对他的关心,巴黎披衣起床,到楼下倒了一杯热茶,送到他房门口,却犹豫著该不该进去。
「谁?」里头同样睡不好的人扬著哑声问。
糟糕,他的声音都变了!
巴黎抿抿唇,答道:「是我,巴黎。」
绝砚显然有点愕然,半晌后才前来开门,「你怎么……」
「喝点水会比较舒服。」她垂下眼睫,仍不看他。
「吵到妳了?」爱怜的拢拢她披散的长发,他喝了口她送来的茶,晕眩的脑袋极度渴望留她……在房里。
「我回去了。」
她转身,他揪住她,饱富磁性的嗓音,低哑得很孤单。「进来,好吗?」
拒绝的话滚在舌尖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「我等你喝完再走。」小脚丫越过他,踱进他的房间。「这……」
他房间变了个样……是前几天那些工人重新装潢过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