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男又回来了。
「我在看啊。看什么?」
「他……刚刚明明不见了。」
「窗子?」
「不是啦!上面画里的男人。」
必敬叹口气。「也许他去上洗手间,走开一会儿,有什么好大惊小敝?」
「是真的呀!」庄琪顿脚。「他刚刚明明不在上面。」
「那你说他去哪儿了?」
「我怎么知道?」
「人家总有行动自由吧,行行好,你来——」他看看表。「一个多小时了,我漆了半天还在原位,照这样下去,我会给开除的。」
必敬折回去工作,留下庄琪不甘心地瞪著彩绘。她绝对没有眼花,他千真万确是她去叫关敬时才溜回来的。
「就是你,对不对?」她对著彩绘果男小声地说。「恋文看见的就是你,刚才鼓掌的也是你,对不对?」
依然如斯,折射在明亮的日光中。画当然不会回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