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衡近乎暴跳如雷,咬牙切齿,拽着儿子扫视南院其余下人,怒问:“我的话你们没听清?所有平日伺候上房的,自觉些,即刻下去领罚!”
“是。”
相关十余下人不敢不从,内心大呼倒霉。乔瑾从未挨过打,惶恐不安,和秋月紧挨着。
谢正钦仍腰背笔挺,却白着脸,他瞥视即将挨打的战战兢兢下人,并未直接求情,而是低声提醒:“父亲,钰莹昨儿出阁、后日三朝回门,府里若是乱糟糟,不大好吧?”
“这……”谢衡一怔。
“况且,妹婿是同知之子,虽说两府乃世交,但难保家丑不外扬,到时恐有损谢氏的体面。”谢正钦又道。
谢衡活了大半辈子,极看重体统和脸面。他不由得顿住了,稍稍冷静,但仍气冲冲,强硬道:“治家必须严谨,方能惠泽子孙,这些愚蠢懒货,断乎饶不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