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奴才虽然不懂兵法,可也去戏园子听过戏、看过戏台上的三国演义。这戏文子里有句话,说是‘穷寇莫追’嘛。那葛尔丹打了败仗一路逃,王爷就一路追,追了将近万里,不怕辛苦也不怕危险,也不顾念郡主就在京里等他,日夜担心著他的安危——真不知道王爷心里否想什么呢?」
帆龄换了一枝白狐大毫,在宣纸上大幅泼墨,深深浅浅的渲染,就像她贮存了一整年的相思,把画笺描得晶莹透亮。
「王爷寄回来的家书曾经写过,葛尔丹这人狡黠善战、野心勃勃,如果不能一举歼灭,日后葛尔丹定然会卷土重来,再酿战祸——所以王爷才会一路追击,想要彻底剿清葛尔丹的势力,让他永远无法东山再起。」
帆龄话声未落,院子里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只见府里管事气喘吁吁地奔进书斋的院落里,亮声道:「郡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