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紫毫中楷丢入笔洗里,换了一枝蝇头小楷,在笔尖沾墨,替画里的燕子点上眼楮。
「王爷这场仗,从漠西蒙古打到东北蒙古,行军万里,真是够辛苦的了。」那丫鬟洗著紫毫中楷,叹息道。「奴才真不懂,其实王爷早已胜了嘛。当初他出征漠西蒙古,短短三个月时间,就收复了被葛尔丹占据的黑城、居延古塞、临潼府,把葛尔丹打得落荒而逃……」
帆龄为画中的燕子细细描绘羽毛,听丫鬟唠唠叨叨地述说著额豪辉煌彪炳的战绩。
苍茫暮色中,她冥思著额豪挥军厮杀的英姿,眼眶霎时间泛起泪雾,潸潸情泪灿烂成一串晶莹夕露。
「葛尔丹既然败了,王爷就可以班师回京了,又为什么一定要追击葛尔丹,从漠西蒙古一直追到东北蒙古呢?」那丫鬟蹶起嘴,将紫豪中楷放回云龙笔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