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岸,换好衣服,风吹扬衣摆,他就看见她雪白的肌肤,有泛红的掌印──他的掌印。
「疼吗?」多闻将放沾血的棉球、消毒纱的小铁盘,摆在椅边桌上。
祭前禈回神,看著她的手。她是如此地柔弱纤细,他一掌就能弄伤她。「抱歉。」他沈声开口。
多闻停顿一下动作,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「妳跟我二哥同行──」祭前禈继续说:「是负责矿场医疗吗?」
多闻摇头,沉默了好一会儿,低声细语地说:「你是担心我吗──」
祭前禈转头看她。
「你说了新矿场所在地区的社会状况,要始禧别让我去,是在担心我吗?」她可以这么认为、这么想吗──
祭前禈眸光骤亮,表情惊讶。「妳听得懂……」
「这些年来,是始禧天天教我讲高原的语言──」她的语气中有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