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抚她的眉心,说:「到我房里。」
房里只有他们两人。祭前禈走到窗边,坐入面海的单人沙发。多闻站在他背后,从衣领处轻轻翻开。他右肩的伤口肿得很严重,血水还在流著。多闻取出自己行李里的医药包,将他的晨衣更往下拉。祭前禈索性抽出双臂,半脱晨衣至腰部。多闻开始在他伤口上忙著。她拿镊子的手有些泛红,那似乎是他的大掌捏出来的。
祭前禈目光拉远,望出窗外,风扑面袭来。这里的风,闷热,夹带著一种黏腻的海潮咸味,不像祭家海岛凉爽舒适的高原风,尤其吹过龙鳞湖面带起粼粼闪闪的涟漪波光,长泳一趟,便觉身心舒畅。那年,她已是亭亭玉立,身姿优美;他在龙鳞湖教她游泳,两手扶在她的腰侧,只是轻轻掌握而已;